上车饺子下车面,东北尤其讲究这个。十几小时的火车之旅,也的确需要补充扛时候的硬货。只不过,丹东满族吃的是面,却不叫面,有的叫 酸汤子,有的叫馇子——但无论带汤不带汤的,都是满族最尚喜的正黄色。
这祥瑞自然来自玉米面。料理过这东西的都知道,它缺乏粘性,做面食必须加其他成分,但承袭非遗传统的这里却完全不用。原来,满族有种独特的食品工艺、只是如今多被用作形容词—— 糗。但非东北人熟悉的,最多只限糗豆包而已。
做馇子也靠糗。在它还是整颗玉米时就浸泡发酵,主料软化变粘后,再巧手揉搓,牵拉成长条。与此同时,一滴入魂的酸汤一并收获,下锅就成了保健养生的原汤化原食。一大盘下肚,也不觉撑,以至于都光盘了我才想起来,丹东最出名的海鲜品种——黄蚬子,这一盘馇子,分布足有20只,而且个个Q弹饱满无沙,要知道这只是早餐!
满族人好面子“穷大方”的传统美德,尽在一盘馇子。
丹东最出名的海鲜品种——黄蚬子
吃饱想起一件事:这小店名为戴家馇子,可满人改汉姓,也没有姓戴的啊?我猜这是一百年前闯关东的姓戴山东人,娶了旗人媳妇,把娘家的绝活干出了名堂。旗人的“穷大方”是对顾客,创业维艰的精打细算上,还得靠闯关东的山东人。
电视剧《闯关东》里,山东菜馆在破落格格委身朱家老大、贡献了御膳配方后迎来春天。北京美食也有相当比例,来自爱吃不爱做的旗门大爷、却在其他民族手里发扬光大。
这顿下车面,解开了一个困扰我多年却不好意思刨根问底的谜:当年对这哥们第一感觉很是奇怪——明明是满族,还正黄旗后人,说的却是一口山东话。原来,相当多丹东人的家族血缘,上溯数代都有类似的组合。
老K给我讲了个故事:从前丹东有对拜把子兄弟,一个旗人,一个山东人。二人患难之交,恰好膝下各有一儿一女,于是相约为双重儿女亲家。山东兄妹和满族姐弟各自成亲,倒也和睦,唯独在过日子上遭遇了三观冲突,集中爆发在某次山东老家来亲戚上。
丹东的风俗是按满人规矩,媳妇当家。“山东媳妇想,老家来人正是婆家考验我是否偏心的时候,于是平时该怎么俭省还怎么俭省,旗人婆婆直撇嘴:都说娘亲舅大,你说你平时抠抠缩缩也就算了,娘家来客你诚心给婆家丢脸啊。等到旗人媳妇招待,那是能杀猪绝不宰羊,能宰羊绝不杀鸡,气得山东婆婆直跳脚:你说你穷大方干啥?等客回老家了咱还过不过了!”
“这对拜把子兄弟,就是我太爷和太姥爷。”老K说完,眼眶仿佛有点湿。“这俩费力不讨好的媳妇,一个是我奶奶,也是我姑姥,一个是我姥姥,也就是我姑奶。”
啥都酱汤泡菜味?其实你不懂朝鲜族美食
不仅火车站在市中心,国境线也是,恐怕全中国再难有第二座城市。但就算对游客而言性价比如此之高的丹东,到了节假日价格也迎风涨,尤其是“看得见朝鲜的房间”。
连接中国丹东与朝鲜新义州的中朝友谊桥。
笃悠悠边喝着爽口败火的麦茶,享用着“朝体西用”的点心,提拉米苏馅的粘米糕,耳畔朝鲜鼓和伽倻琴演绎的中国和朝鲜古曲如高山流水,原来信手拈来的,都是在丹东长期务工的朝鲜艺术院校高材生。
对着无敌江景,琢磨起旁边也有80年历史的中朝友谊桥:那么窄却能承担中朝之间80%的交通、既过火车又过汽车?
游览鸭绿江、隔江远眺朝鲜、欣赏中朝两国风光,成为丹东边境旅游的一大亮点,受到游客青睐。
天津作为一座近代大都市的兴起离不开海河,而海河的变迁也折射着这座城市的进化史。历史上,南、北运河与海河交汇处的三岔河口成为漕运的重要枢纽,使天津成为漕粮北运的咽喉重地
求佛之路,从来都不是轻松抵达的。普陀山之行看似很近,也要多次周转,哪怕是在高铁发达、高速畅通的今天,无论何种形式抵达舟山,一律要在码头候船,摆渡进岛,这大概也是一种众生平等。
长沙是爱吃的,十步一粉面、五十步一奶茶,再走百步就是口味虾,懂得珍惜自己的特色并发扬做大。网红店前总能排起长龙,隐藏在巷子里的老店也被年轻的人们挖掘和信奉,他们说那有真正的烟火气味。
今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同时也是五四运动爆发一百周年,从过去到现在,一代又一代青年积极投身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建设与改革伟大事业,用奋斗镌刻青春,以担当创造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