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即在类似“非自愿独身”群体面前,女性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但性爱机器人有助于性自愿的再分配,可以适当调节或淡化两性的失衡,既保护了女性的安全,也有利于社会的安定。
辩护者还指出,机器人伴侣有助于解决与性相关的许多实际问题,一旦它们普及,就会减少少女堕胎、性传播感染、恋童癖犯罪、人口贩卖等的概率和风险。未来学家Ian Yeoman与性学家Michelle Mars曾在学术期刊《Futures》中发表文章《机器人,男性和色情观光业》(Robots, men and sex tourism),对阿姆斯特丹“红灯区”进行了预测。该文指出,到2050年,性爱机器人将彻底颠覆“红灯区”现状。每年年轻女子的人口买卖都存在上亿美金的市场,性爱机器人出现于色情服务业,将会使色情行业人口贩卖的情况到本世纪40年代彻底消失。届时,滋生疾病和犯罪的色情业将转型成为一项与犯罪无关甚至受到尊重的职业。
“损害人类之间的情感共鸣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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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性爱机器人的声音也不曾断绝。英国德蒙福特大学(De Montfort University)研究机器人伦理的资深研究员凯瑟琳·理查德森(Kathleen Richardson)曾发起了一个名为“反对性爱机器人”(Campaign Against Sex Robots)的运动。很多人认为机器人伴侣可以“解救”部分受害女性,但凯瑟琳则认为,性爱机器人会让女性的身体将进一步被物品化和商品化,由于与机器人的性行为并不是一种共同的体验,它“属于强奸文化”。
凯瑟琳还指出,过度专注机器人将“损害人类之间的情感共鸣能力”。这让人想起了是枝裕和的一部电影《空气人偶》。小望原本也只是硅胶,是一个中年大叔的泄欲工具,但突然有一天,她有了灵魂,有了思想和知觉,有了人的心动。当中年大叔发现时,他不是欣喜,而是希望小望变回硅胶——中年大叔需要的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不需要耗费精力去维系感情的纯粹泄欲工具,他已经厌倦了人,厌倦了与人发生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