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以言论自由、文化包容为由为丑书遮羞辩解,制造出很多奇谈怪论,诸如“愈丑愈美”说、“书写性情”说等等。加上一些人的推波助澜,让丑书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学术讨论固然不能打棍子、扣帽子,对不同观点、不同流派、不同风格,应该理解包容。但是这绝不表示没有是非,放弃立场。《论语•阳货》:"子曰:'乡原,德之贼也。'"没有原则,看似忠厚实际只知道媚俗趋时的人,不但混淆视听,也严重伤害了学术生态。对此,我们要态度鲜明的予以回应。
很多人以傅山的“四宁四勿”来论证丑书的合理性,实际上傅山所说的“宁”和“勿”,既有其特定的时代背景,也有退而求其次的无奈选择,在丑和媚之间,宁可偏丑。媚的含义古今有别,并不是单纯的指有魅力。媚,从女,眉声,表示以目示人,有逢迎之意。《史记•佞幸传》:“非独女以色媚,士宦亦有之。”在古人看来,媚比丑更可恶。对于艺术创作而言,媚固然不足取,但也不表示丑就有价值。当代书法的大问题在于但求轰动效果,不但丑,很多甚至“丑”得没有道理。格调低俗,背离了书法艺术的基本规律,扭捏状态,令人作呕。书法作为一种艺术,首先要给人以美的享受,如果人们连看都不愿多看,望而生厌,这种创新,是没有出路的。千人一面,千篇一律,歪歪斜斜,既丑且怪,表面繁荣的背后,挂羊头卖狗肉,不过是钻文化的空子。
对于当代书法而言,关键的问题不在于现代性的转换,而是全面、彻底的回归传统,匡正名实,以全面、深厚的中国文化素养,提升创作的思想内涵。“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书法是厚重的中国文化的代表,无论时事怎样变幻,书法研究者都应保持定力,书法创作者当以深厚的学养、功力和开阔的胸怀,实现超越与突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砥砺品学,固本强基,书法才有未来。
从少年得志的意气风发到两鬓斑白后虚怀若谷,,孔可立追求作品的美感和思想纯度,不断挑战书法创作的固有模式,走过了一条否定之否定的艰辛求索之路。其作品旷达飘逸、苍利隽秀、时出天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