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尧臣开宋诗风气之先,曾激烈反对雕润密丽、辞藻华美的西昆体,主张诗歌要作得平和冲淡,朴实蕴藉。《铜坑》一篇短短四句,平淡了三句,诗人还是忍不住在最末句枨触万端,兴尽悲来,为采矿的工人们怒号:哪怕是鬼神见了也愁怕。没有大规模工业介入的手作年代,我们借了梅尧臣的同情之眼,将这采矿的人的苦与难,仔细瞧了一过。
采矿工人的辛劳并没有付诸东流。他们的千锤万凿,凿透了山体里的矿脉,也凿出了一个世俗世界的繁华与锦绣。铜陵作为沿江古矿区,伴随着对铜矿的开采、冶炼,铸造业高度繁荣,商贸经济高度发达,城镇里的百行千业,随之迈向中兴,一个成熟的市民商贸社会,在此形成。如今铜陵江边已是国家历史文化名镇的大通,是这段繁华岁月的见证者。据北宋元丰三年《元丰九域志》记载,“州东北140里,五乡,大通、顺安二镇”。大通濒临长江,南来北往的货物在此递运集散。如今走在古镇大通的红麻石板街,看着临街粉墙黛瓦的小门面,还有自带美人靠的临江吊脚楼,似乎还能想起当年那个商贸辐辏、经济富庶的兴旺景象。有杨万里的诗作《舟过大通镇》为证:
淮上云垂岸,江中浪拍天。
须风哪敢望,下水更劳牵。
芦荻偏留缆,渔罾最碍船。
何曾怨川后,鱼蟹不论钱。
风急浪高,水拍江滩,雾气蒙蒙,险象环生。纤夫缓慢地拖动船只,密集丛生的芦荻花,偏偏牵留住船上的缆绳。多到“不论钱”的鱼虾蟹,在渔罾里跃动,阻碍船只前行。杨万里的观察准确细致,下笔处处皆是可见可信的画面。叫人好奇的是,杨万里舟过大通、悉心记录后,是否会发出疑问,这个偏安江隅的小镇,怎会有这一派繁荣景象?
翻开史书,原来还是得益于技术的进步。宋代的矿冶技术产生了水法冶金的应用,即所谓的“胆水冶铜法”。“以生铁锻成薄片,排置胆水槽中浸渍数日,铁片为胆水所薄,上生赤煤,取刮铁煤,入炉三炼成铜……”这段《宋史·食货志》中的记载,清晰还原了胆水冶铜的全过程:利用金属铁从含有铜化合物的溶液中置换出铜,然后刮取经烹炼得到铜锭。看似要在现代化学实验室里才能完成的化合分离反应,居然在遥远的宋代就能实现。
日前,中国美术馆策划推出“刘开渠与留法雕塑家作品展”,展出刘开渠、滑田友、王临乙、曾竹韶、熊秉明等20世纪上半叶留法雕塑家的作品140余件,讲述中国现代雕塑与法国艺术的源流脉络。
“殷墟博物馆深入解读商文明,厘清商文明发展脉络,展示了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考古学,生动呈现了商文明在中华文明乃至人类文明发展史上的重要地位。”殷墟博物馆党总支书记、常务副馆长赵清荣说。
中国农业博物馆藏品总量14万余件,特色藏品有农业古籍、传统农具、彩陶、票证、农业宣传画、高密年画、土壤标本、农业蜡果等,其中一级文物213件。馆内设有基本陈列“中华农业文明”、专题陈列“中国传统农具”“中国土壤标本”“彩韵陶魂——田士利捐赠彩陶展”,还有农业科普馆、二十四节气传统农事园等,生动展示着历史悠久、博大精深的中华农业文明。
“吴兴”为湖州古称,自三国始立一直都是江表大郡,两宋时期,上承隋唐下启明清,商业繁荣,文化兴盛,“四方士大夫乐山水之胜者,鼎来卜居”,留下了众多名园佳构,形成了以山水泽地园居为主的别业集群。
上海,中国式现代化的实践样本,正日益深入践行其文化使命,搭建心灵沟通之桥,修筑文明互鉴之路,让中国看到世界,更让世界看到中国。
曾有短剧导演接受采访时说:“竖屏短剧世界里,主打的就是一个‘白日做梦’,我们给用户提供的就是情绪价值。”如今,这份情绪价值的投喂对象直指年轻人。
平遥坚持保护为先,依托厚重的历史文化、鲜明的古城特色,把文旅产业作为战略性产业发展。旅拍热兴起后,平遥县职能部门加大对从业人员的指导、培训,同时加强对旅拍行业的监管,确保游客良好的旅游体验,促进旅拍行业健康发展。
不久前,有朋友和我聊到金庸,谈及金庸小说的现代性,说到金庸小说的女主人公不同于传统小说,里面的女性均有血有肉,不是纸片人。朋友还举了“梅超风”和“叶二娘”两位为例子,说她们均有悲惨的过去,导致她们成为小说里的“恶人”,人物性格的形成并不是空穴来风,所以这属于金庸小说的现代笔法。
3000多年前的陶三通、铸有纹饰精美的青铜器、系统成熟的甲骨文、气势恢宏的宫殿群、规模庞大的王陵……殷墟,被誉为中国现代考古学的摇篮。它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个有文献可考、为考古发掘和甲骨文所证实的商代晚期都城遗址。殷墟及殷墟所出土的甲骨文,把中国信史向上推进了约1000年。
作为古丝绸之路上的黄金要道,甘肃犹如一柄如意镶嵌在中国大西北,既有过使者相望于道、商旅不绝于途的辉煌,也因厚重的历史文化、雄奇的自然风光、浓郁的民族风情而在国内外享有盛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