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常常有为一首歌一段曲子激动不已的时候,当我受命访作曲家王云之时,手中握着采访提纲,却一路踌躇——无论如何,我的文字都无法将音乐所给予人们的那种揪心的感觉表达出来。
在山东的电视剧历史上,王云之是一位份量颇重的人物,山东几部令世人瞩目的电视剧音乐大都出自他的手;而作为一个长期从事歌剧创作的音乐家,王云之涉足电视剧音乐创作是从山东的《高山下的花环》开始的。暮春三月,在作曲家光洁明亮的书房里,当我试图单刀直入地切近大型电视连续剧《孔子》的音乐创作时,他却执意引我走进那段历史,他说,他确实与山东有缘。
1983年3月,正埋头从事歌剧创作的王云之从导演縢敬德手中接过《高山下的花环》的文学本。作为军人作曲家,他曾于1979年到过云南前线,中国军人的牺牲精神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剧本所反映的一切再次令他激动并与导演一拍即合。王云之说,值得庆幸的是他与导演的默契,他们几乎同时认为这部电视剧的音乐应从人物命运出发,音乐要起到推动剧情发展,强化人物情感的作用,绝对不能成为游离于剧情之外的可有可无的中性音乐。
只是初次合作,导演担心音乐弥散着太浓的歌剧味,作曲家也怕自己的作品成为电视剧的一个要素是否会影响整体情感的流动。
王云之回忆说,那不仅仅是创作,简直就是在完成一项紧迫而严肃的任务,因为片子当年8月1日前要播出,最迟7月23日必须把音乐录音从北京带回济南。《高山下的花环》金榜题名,在全国引起轰动,说到音乐,自然功在其中,精彩之外观众记忆犹新:梁大娘和玉秀告别战士们回沂蒙山,强大的铜管演奏出的那份深沉与庄严,催落多少泪水唤起多少神圣的情感,连作曲家自己也不想否认。
作者三石一声作为世界人民的共同语言,音乐可以跨越民族、跨越文化、地域和历史,产生高于语言文化的共鸣。从宫商角徵羽的传统发源、到现在华语乐坛的崛起,中国音乐正在以旋律构建文化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