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窑后,一品品砂器如泥里莲花般涌现,让人欣慰,也让人怜爱。
新到这个世间的火里莲,欢欣而热烈,尔后,将用好茶、好水和时光来滋养它们。
刚烈的气息渐渐褪去,水火交融后,它们变得清新而温纯。
然而,如同胎所生的砂器,却又每个不同,各有各的浅深韵致,各有各的性情和脾气。
亲见这份变化的人,都会喃喃地说:“紫砂是活的,真的是活物。”它们确是鲜活的,承得起人们的宠爱和期待。洗去凡尘,内敛之后的灵性在流露着、变化着。
惜物吧。
拈来霓霞为妙香
烧成之后的紫砂器,上面的字迹斑驳而古朴,字口沙沙的,弥满着山野霞光和山林真色,这是我梦想中两汉南北朝时代丰碑巨碣的神采。天风浪浪,海山苍苍,此刻,这份弥漫正安安稳稳地安住在紫砂器上,成为了一体。
之后要做的事,是为这些砂器们墨拓存真了。
姚汉邦是丁蜀人,父母是当地老艺人,他对紫砂器的感受来自家学。
照旧
汉邦之前学习了全型拓法,这种流行清代的古老全息影像法,可以把器物用墨拓的方法惟妙惟肖地在平面上再现立体。我请他来做砂器上的拓片,但是,我又有这样的要求:不要象其他人做的全型拓,为求形似,刻意求工而现“腻”味。直接、简单,以意为上,不必小心翼翼追求老式的乌金或蝉翼。只要深深浅浅,味道到了就可以了。
题紫砂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