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秋收陷入混乱,普通市民拘捕华人的行动遍及南加州,监狱爆满,法院因人身保护案亦爆满而延期开庭。司法部长奥尔尼命令联邦法院执行官停止执行《吉尔里法》。他说,再也没有经费支持该法的执行了。
旧金山《东方华人报》的编辑季沃尔警告美国人,他的同胞“将因这样的侮辱而忌恨难平,就像美国要在你身上挂狗牌一样。华人是人,不是牲口,他们反对在脖子上挂狗牌。他们要上你们的法院打官司、求公道;直到他们发现,公义并不存在;于是,他们将会离开你们的海岸……美国总有一天会为这一切后悔的”。他接着写道:“你们的庄稼无人收割,你们的工厂将要关闭,因为找不到人开收割庄稼的机器,那时,你们将吵吵嚷嚷,要华人回来,那是无法抗拒的。于是,华人将痛快地大笑着回来。也许,你们求他们回来也不容易了。”
在此期间,遣返华人的问题在财政部、联邦法院执行局、地区法院、最高法院、县监狱和国务院之间踢皮球,华人登记的截止日期模糊不清,数以千计的华人大罢工。饭店和餐馆关门,因为它们没有厨工、服务员,甚至没有新鲜食材。
洛杉矶县的葡萄园和果园小镇里,气氛紧张。科尔顿的罐头厂通告,它准备砍工资,华人劳工以罢工响应,只剩下白人劳工干活。9月11日,图莱里及其周边农村的所有华人辞工,乘火车去洛杉矶或旧金山。
《吉尔里法》写入了华商和华工的阶级界线,但华人社区拒绝自我分裂。许多华商主动把华工转变成为合伙人,有时,他们售出一部分小小的股份,以便让华人农工、罐头工和其他厂的工人有资格在美国居住。
此时,中华总会馆鼓励同胞迁移。有些华工去加利福尼亚北部,有些去加拿大或墨西哥,有些去美国南方或东北部,有些回中国。避开太平洋海滨可以保护华人矿工和农工,使围攻和遣返华人成为美国政府更沉重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