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三”的故事发生在“仙一”的五十年前。那时候,李三思刚刚发出赤子的第一声啼哭;巫后还是襁褓中的婴儿,而剑圣还没有拜入蜀山修仙。如果说命运抉择是“仙一”围绕的核心,那么“仙三”更像在对“轮回”的意义进行情感化的探讨。爱与宿命的交织,折射着中国文化传统里对“三生三世”的某种迷恋,这种迷恋令人深信不疑——爱这件事,跟缘分密不可分。
相比之下,讲述了三种异质情感的“仙三”格局更小,但牵动观众心思的能力却似乎更强了一些。景天和雪见从天界到人间的爱情,是第一种宿命。一个是永安当的小伙计,一个是唐家大小姐,前世分别是天界将军飞蓬和神界神树守护神夕瑶的他们,因为一块玉佩相遇,又因为平凡的生活而紧紧联系在一起。徐长卿和紫萱试图叛逃使命的爱情,是第二种宿命。一个是蜀山大弟子,一个是女娲后人,明知不可能却要努力厮守在一起。三世情缘的惨淡落幕,终结在那一口未能喝下的忘情水之中。龙阳和龙葵割舍不下的亲情,是第三种宿命。景天的前世之一是古姜国的太子龙阳,为拯救苍生最终牺牲了妹妹龙葵,而难以忘却哥哥的龙葵也甘愿随剑幽闭于锁妖塔。千年时光的打磨,令这份兄妹情有了更深切的联结。
有人说,“仙三”把“道”和“情”用轮回的方式统领到了一起,为观众打造出了一个梦幻而迷离的情感空间。“仙三”之后再无仙剑,这个美丽却易碎的“仙剑梦”,似乎也就此终结在了这里。
《武林外传(2006)》
看到豆瓣上有网友评论“只有《武林外传》能让我看那么多遍”,或是看到微博上时不时疯狂转发的诸如“《武林外传》教会我们的那些道理”,都不免令人对这部浅白直观的喜剧有那么些困惑——它真得有那么强的“魔力”吗?
几段经典台词便能说明很多事:
“感觉毕竟是一瞬间的事,感情毕竟是一辈子的事。”
“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而她又不是名花有主,你不一定非要放弃的。”
“难听的真话和好听的假话,你会选哪个呀?”
“什么是快乐呢?没有心事,不愁吃穿,永远不用考虑明天去哪儿。”
“成熟的标志就是,先知道自己要什么,然后用尽全力去争取,最后珍惜它。”
这个时代是需要心灵鸡汤的,只不过我们目之所及的宽慰都显得过于乏力,反倒是这些最通俗的大道理,有着置于哪个时代都不变的坚挺。这些话语或许没有更多深意,却有着对现世生活强烈的照拂,“人间三情”的道理寓于最简单的表达中,经得起推敲、耐得起琢磨,历久弥新便是它的可贵之处。或许在当初看来,这部剧仅仅是解压色彩浓重;若干年后再来回首,佟湘玉的每次说教都显得那么清新可人。在这个将“反主流”视为圭臬、亚文化占领世界的年代里,一本正经地讲道理竟能被多数人欣然接受,《武林外传》算是一个美好的例外。
直到今天看来,《武林外传》还是有着它并不落伍的喜剧成色。如佟湘玉一口纯正的汉中方言,吕秀才那句“子曾经曰过”,李大嘴那把正面写有“旺德福”(wonderful)反面写着“泰瑞宝”(terrible)的菜刀,以及燕小六掏出刀时大喊的一声“照顾好我七舅姥爷”……天马行空的想象和无厘头的表达,都为这部非主流情景喜剧奠定了基础。剧中每个鲜活饱满的人物,就像生活在人们身边那样,说着不太正经的话,做着不太正经的事,他们是我们隔着荧屏的“老朋友”。
《武林外传》主题曲里有一句:“来吧,热上一壶好酒。说吧,这些年来的辛苦。”在嬉笑怒骂背后,本剧显现出的是生活本来的底色——浪子回头也好,行走江湖也罢,《武林外传》的意义或许不只是博人一笑,“这世界有太多不如意,但生活还是要继续”。片尾的一句感喟恰好是这样一种回应:就算生活千难万阻,我们也该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它。
《武林外传》里说,生活中有很多的不如意,如果一不开心,就寄希望于“如果当初”,那你永远都不会开心。所谓人生的智慧,大约就是如此吧。
《奋斗(2007)》
《奋斗》的故事,就发生在北京东四环附近。剧中谈及的“炫特区”“青年家园”现在也早已成了这一带为人熟知的真实地标。这里代表了京城东边的崛起,在人来车往的几年间成了如今的年轻人靠努力奋斗也很难买下房的北京黄金地段。
石康在《奋斗》里说:“年轻人就是要有那么一点傲气。如果连自己的路都不敢走的话,那叫没出息。”那是一个好时代。那个时代里的“陆涛”们会穿着polo衫许着自己的理想主义,“向南”们会知足常乐于生活的柴米油盐,“华子”们会有态度地沾染着一身烟火气;女孩们也会如夏琳般穿着露脐小背心,扎着杨晓芸那样的马尾,说着米莱那样的快人快语,骄傲地、自信地走在路上。
第27届上海电视节10日晚落下帷幕,白玉兰奖揭晓。备受瞩目的白玉兰最佳中国电视剧奖由对口扶贫题材电视剧《山海情》摘得。于和伟、童瑶凭借在《觉醒年代》《三十而已》中的优异表现,分获最佳男女主角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