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善曾做出推测,认为张爱玲之所以看到他的文章后会想到要写《爱憎表》,是因为这些问答时隔太久,恐怕有些少女时期的回答连她本人都感到陌生不再认可,未免会被大家误读,索性亲自写文章来解释。而至于未能完成的原因,则是因为本预计单篇的散文,不料两个月间越写越多,光是现存的残稿就已达2万多字,显然最后难以收尾。在张爱玲人生的最后十几年里,只写过《对照记》和几篇散文,再有就是将《海上花列传》译成英文,《爱憎表》也属于这一时期的作品。她曾在写给宋淇夫妇的信中提到,这篇文章本拟作为《对照记》的附录,内容上应该是补充的关系。
张爱玲遗作中还有不少中英文草稿
著名的张爱玲研究专家、作家止庵则表示,他7年前就听宋以朗说到过《爱憎表》,“那时我还以为是张表,现在才知道是篇文章”,不过这文章其实是张爱玲记录在纸片上的一些文字片段,严格意义上应称之为草稿,字迹模糊难辨且杂乱难以整理。止庵介绍说,张爱玲在晚年很喜欢用这种片段式的写作方法,比如《重访边城》后半段就是这么写的,手稿也非常乱。在止庵看来,个人的内心和生活对张爱玲来说一直是个重要的创作主题,比如上世纪40年代的《私语》、《烬余录》,50年代的《雷峰塔》、《易经》,70年代的《小团圆》和之后的《对照记》等。“这些都有她的家族和她的经历的影子,虽然有的是小说,有的是散文。尤其是后期,她很喜欢写自己的事情,到了晚年更逐渐退到内心里去了。”
另据止庵透露,张爱玲的遗作中还有一些像《爱憎表》这样的草稿,他就曾在宋以朗那里见到过一盒子用中文或英文只写了一句话或一段话的纸片,还不知道后续会如何进行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