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热忱的鼓励和严格的要求一直激励着语言基本功底较为薄弱的我,给予了我无比的信心。读博期间,先生一方面鼓励我参与《新英汉词典》世纪版的修订工作,另一方面又推荐我为本科生开设《英美报刊》课程。先生甚至还委我以重任,将外研社版《当代英语新词语词典》的一部分编写任务交予我,最后出书署名时坚持把自己的名字放在我的后面。
先生门下的嫡传弟子只有区区十几个,他的俗家弟子却数不胜数,对他们,先生同样也是真情付出。先生对学生的“三关”(即关心、关怀和关爱)不仅改变了一些人的“三观”,而且甚至可以说改变不少学生的人生轨迹。先生喜欢给本科生授课,他周四上午的《英美散文》几乎堂堂爆满,听众中不仅有英语专业大三大四的学生,而且还有来自学校其他院系的学生,甚至还包括兄弟院校的一些青年教师。有些非英语专业的学生在旁听先生的课程后竟然萌生转专业的念头,甚至也有经济类专业的学生毕业后转而攻读英美文学的硕士和博士。每次上课,先生都会提前十分钟到达教室,数十年下来从未迟到、早退,只有偶尔一两次请了病假。记得2013年4月11日的凌晨,先生在三点半时还给我发来一条短信,现摘录如下:“此刻未睡,晚饭后腹泻,吃黄连素和杨梅烧酒,谁知都止不住,现已泻十次,求助已太晚。望一早持我病卡来,一要请假,二要求医。”
对毕业的学生,先生也始终如一地关心和帮助他们。无论是写推荐信、修改论文还是代为作序,先生一般都不会推却学生的请求。去年11月份,当我提出请先生帮我新完成的新词词典作序时,先生欣然答应,并在两天后就寄来初稿,之后在一周内还连续发来多个修改稿。在定稿的序言中,先生写了如下一段话:“高老弟是熟人,与我已有二十年的情谊,叨在相知,也尝直言劝他做事宁可‘举轻若重’而不要‘举重若轻’。须知做词典这活,跟字母、字、词打交道,掂在手里,轻则轻矣,但把这些轻量物串通遣排在词典里,花上举重的大力,做得再精致笃实,过来人会犹嫌不够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