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山:人生没有那么复杂。年轻的时候我们都会有困顿、迷惘,如果不学习不成长,困顿、迷惘会变成之后人生的挫败、消沉,没有任何变化。如果自我教育,就可以慢慢获得智慧,知道如何去重新观察自己和外界,得到更广阔的视角。时间起的就是这样的作用。
东方早报:在之前你的访谈里看到,你的女儿现在也会看你写的书。过去在文字中提及的对于一些负面情绪的“羞耻感”,也因为作品证据确凿地保留了下来, 如果之后女儿再长大一些,你会希望和她分享你早年的文字吗?
庆山:人对过去不需要有任何羞耻感。所有的困顿、迷惘都是真诚的,新鲜的,有活力的,也潜伏着以后蜕变的积累。负面情绪要看自己怎么转化。转化得好,它们是最有冲击力的改变的能量。早年的文字都是一路走过来的印记,非常珍贵。真诚的事物本身都是纯净的,各种标签都是外界贴上去的,与它不相关。
东方早报:安妮宝贝的阶段你会推崇杜拉斯,而现在更喜欢看佛经,那在看电影的趣味上有没有改变?最近看过喜欢的电影是什么?
庆山:我没有推崇杜拉斯,她只是我阅读过的其中一个作家,在书中提起过,我也提过其他更多的作者。现在我也不是更喜欢读佛经,我读一些佛经,但读更多其他内容的书。看电影的趣味没有什么变化,我比较喜欢欧洲,尤其是北欧的一些文艺片和小众的电影。最近看了《路边野餐》,觉得不错。
“作品改编是好事,
热门IP与我无关”
东方早报:现在行业热衷于讨论IP,你的作品在很多人看来也是所谓的热门IP,会对此抱有某些反感和警觉吗?
庆山:这些与我无关。对我来说,这些都是自己写作的作品,有人有诚意想改编,我就给予他这个机会。我也相信不管改编成什么形式,从初心上来说,大家都想把事情做好。
东方早报:听说你有做导演的计划?
庆山:有合适的机会或团队,我会考虑这个事情。有意思的事情都可以尝试。
东方早报:很难想象作为导演那种需要打鸡血又协调许多部门共同做事的状态会发生在你身上,如果进入一个集体创作的氛围,会是什么样子?
庆山:这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所以不必现在去考虑。如果需要发生,我自然会以适合的对应的状态去面对它,把它做好。集体创作也好,个人创作也好,只要是能做出好的作品的创作,都可以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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