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里面的男主人,似乎话都不是很多,但是他在里面说出的每一句话,一定是主宰的声音,也是非常冷漠的声音。他不是一个旁观者,他是一个操纵者,他不去体验,不参与齐总,但是他会告诉他太太,我们跟这个保姆的距离有问题了,我们要调整,总是这样的,像一个审判者、一个主宰者。比如说很多事情一遇到他的声音完全就被击碎了,比如保姆的那些化妆品,好一顿打扮,孩子也很高兴,完全在狂欢的状态下。他回来了,他说,你给我怎么搞的,我们家的孩子永远不要这么粗俗的生活。所有前面那种即兴的、狂欢的、张扬的东西完全都碎掉了,他就是承担着这样一个角色。
保姆的丈夫也是这样子,所以如果仅仅从家庭的角度来讲,这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我觉得这个问题不是男人跟女人的问题,是这个世界的问题。看完这本小说之后,我感到的不是恐惧,我感到的是绝望。为什么说这本书写的好呢?因为我发现这些问题都没法解决。包括后面的问题,为什么杀死了孩子,但很难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当然这也是作者手法高明的地方,都没法解决的问题。妻子是为了真的活一个完整的自己,要有一个独立的生活,这个错了吗?按照我们现代理念没有错,她出去工作,这样才找的保姆。我记得在法庭上还有律师来指责她,你完全是一个自私的女人,你不顾及家庭,不顾及孩子。但是她成立了一个自我,按照我们现在的理念,我们现在不是鼓励女性这么做吗?包括说企图让丈夫温柔下来或者怎么样,但在现代社会里头是可以这样的,丈夫的功能还是改变不了。包括她的婆婆,完全体现了一个男权家庭的延伸。这里面很多很多问题是没法解决的,包括阶层。人和人之间怎么打开自己,怎么接纳他人,或者说我们有可能走进别人的世界里面去吗?我觉得也是解决不了的问题。
蔚县剪纸最早应用于窗花。古代不像现代家家户户都有玻璃窗, 大部分人家的窗子上都裱糊着白色的麻纸。逢年过节,或有喜事,古人都喜欢贴贴贴,贴年画贴门神贴春联贴挂钱,窗户自然也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