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知道战后德国社会在彻底反思中,对纳粹思想是极度警惕的,更不可能容得有人在公众场合行纳粹礼,更别说扮希特勒了。那么,当“小胡子”出现在当代德国,会造成什么互动效果呢,设身处地的调换位置,他又会如何看待当下并与之相处呢?故事进行着大胆推想。
穿越戏剧性必然带来认知反差的“笑果”。流浪汉希特勒在收容他的报刊亭,翻着土耳其语报纸,“奥斯曼帝国改变了战争进程,没料到土耳其人有这能力”;“联邦德国现在由一个垂柳模样的尴尬女人领导,她和巴伐利亚基督教酒徒合作,来建立可怜的山寨国家社会主义”;“波兰竟然还存在,而且瓜分了德国领土”;“唯一的希望看来是古怪的绿党,至少他们想要保护德国的土地”。
从这里开始,导演就让强烈的表现社会思潮的欲望,取代了好好讲故事的电影根本。失业电视台小记者带上希特勒来了一趟从北到南的德国之旅,进行着伪纪录片式的保守观点大展现,顺便为元首开阔眼界,指定与时俱进的新宣传策略。
在弗伦斯堡的酒店房间,他通过烹饪节目,发现大众对媒体有着高度依赖。在基尔的炸鸡店门前,来自前东德的女店主真诚讲述自己因为不信任带舞弊的选举,而放弃投票,又抱怨对于现状什么都不能说,要不就是仇外主义者,这让他意识到民主对人们的影响一点都不大。韦斯特兰的啤酒馆里,老家伙们哀怨着“所有大胡子嫌疑人都应该被赶走,可好多萨拉菲派的孩子又都是在这儿出生的”,这显然存在着公众压抑又不敢直言的怒火,像极了1930年的德国。等到了德累斯顿牧场,女主人依旧抱怨着移民涌来,小人物却什么都做不了,希特勒巧妙举例,“牧羊犬和腊肠犬交配会得到牧羊腊肠犬;设想两条牧羊腊肠犬交配,就永远不会再生出牧羊犬,这个物种就会消失”。清楚发现战争污名化给国人带来的严重束缚后,希特勒认为只要抛出一些关键词,就能成为新的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