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想当时,杨子说,这部电影对于他“像打开了一个时间胶囊,提醒我的,不是这么多年长大了多少、获得了多少,而是丢失了多少、忘记了多少”。他承认自己曾经被市场和资本调遣得迷失:“我突然发现,我曾经可以把一个剧本写得这么扎实,今天的我完全写不出来,那种感觉实际上是很沮丧的。可是我又知道这是我写的,我只是需要把它找回来、想起来。”
■对话
“不会像以前那么肤浅和纯商业”
早报记者:你觉得之前拍的那些商业片对你拍《喊·山》有什么影响?
杨子:是讲故事的方法,以前讲故事时套路都很明显,在几分几秒给观众什么东西、什么样的刺激,故事怎么反转……之前的片子让我把这一套东西练得很熟练。但是这个影片让我学会甚至领悟到怎么把这些技巧藏起来,用到最合适的位置。
当然,之前的经验有很多失败的因素存在,我从那些失败里总结了非常非常多的经验,而这些经验变成最无价的东西。每次的片子都是全新的一个失败的课题,然后每次我都在解决新的问题。在这部《喊·山》里,我终于可以把从所有的反面教材里学到的东西全部用正面的方式运用出来,所以很感激之前的那些失败。
早报记者:你倒是不介意说自己有一堆黑历史?
杨子:完全不介意。人得学会面对自己的过去,藏是藏不住的。比如说有的导演是一步一个脚印,我是一地烂脚印,所以很感谢自己踩出了这些烂脚印。
早报记者:包括摒弃了比较尖锐、痛苦的部分,专注于爱情,这是来自于一个商业片导演的自觉?
杨子:其实我不确定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对的。但是,我想用一种全新的方式去读解一个大家都已经很熟悉的一种题材,究竟观众会不会接受这个压力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