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写人类,会以人类社会的一些内部运行规律为逻辑。在长篇小说《流浪苍穹》里,郝景芳设置了两个世界。假想了一个纯市场化的世界,政府的控制力量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另外一个世界是计划经济世界,与现实的不同之处在于,这是知识创造性社会的计划经济,而非工业化。她的阐述,在晦涩与通俗易懂之间穿梭,就像她生于1984年的人生经历,前接计划经济,后连市场经济。
《北京折叠》获得雨果奖提名后,郝景芳和国内外的一些读者对这个小说进行过探讨。中国读者的关注,主要集中在社会分层、社会不平等、北京的特殊性等方面;美国的读者则更多地与她探讨自动化对人类的影响,他们认为自动化不可避免,这些低水平的劳工该怎么安排?
“反映出你关注的内容与你生活的环境有关。”郝景芳说。
“社会制度的变迁”是郝景芳从小就感兴趣的。古今制度比较、中西制度比较、理论上跟现实的比较,郝景芳对这方面的兴趣已经有十多年。“看历史上一些制度演化变迁,中西思潮比较,看乌托邦等等。我是从小就对制度感兴趣,可能越到大学越感兴趣。最开始只是跟朋友思辨的乐趣,到后来喜欢去学那些课,读一些教材,看一些学者的研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兴趣,至于我确实是一直都对于制度比较感兴趣。”谈起社会制度,郝景芳来了兴致。
她喜欢假想一个类似于《镜花缘》的国家。“我比较热衷于写社会制度。以后还会写别的制度,可能跟我们的现实有很大的不同,但是和现实有着千丝万缕的映照和联系。”郝景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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