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宏认为,这篇论文用了一个很吸引人眼球的题目,“我觉得这篇文章可以是一个很好的地貌学的、关于地震与洪水的研究,但根本推导不出所谓的关于大禹和夏的结论”。
当然,有人认为一味批评《洪水》一文也是有失偏颇的,特别是由于该文由自然科学领域而非传统考古领域学者主刀操作,引发争议后被一些文史爱好者诟病“隔行如隔山”。这么说确实刻薄了些,且不说,多数学者对《洪水》一文对古堰塞湖的小心求证,以及从地质学和环境学出发研究夏文化的这一视角给予肯定,单说自然科学与考古的握手合作,也早已是一个趋势。
正如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院长贾连敏在受访时说,自然科学的手段可以解决很多传统考古学原先无法解决的问题,很多考古项目包括夏商周断代工程本身就是多学科合作的结果,动植物考古、体质人类学、气象学等自然科学在一些数据的取得上功不可没。不过他也认为,自然科学作为手段应该纳入考古学的理论、方法和体系中去,否则,就会游离于考古学的把控之外而出现偏颇。
关于大禹治水和夏朝
我们已经知道了什么
那么,在考古学人看来,大禹治水究竟存在不存在,我们对夏朝究竟了解多少,还有哪些悬疑?
大河报记者专访了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研究员、《华夏考古》编辑部主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古代文明研究中心客座研究员方燕明。方燕明1996年以来一直参与夏商周断代工程和中华文明探源工程,主持了年代相当于夏代早期的登封王城岗遗址、禹州瓦店遗址的考古发掘。夏商周断代工程推定的夏代起始年为公元前2070年,就来自于对他主持发掘的登封王城岗遗址年代数据的分析。
今天与“禹是一条虫”的时代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