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等到整个祭祀仪式结束后,孝子仍然是满怀思念,望眼欲穿,就像亲人还要回来一样。所以在行为举止方面依然同祭祀时一样,行必恐,身必诎,立必卑。思虑不违亲,耳目不违心,日常生活中不敢有任何过失。如此,方能做到“事死如生”,也算真正符合祭祀的真义。
荀子曰:“祭者、志意思慕之情也。忠信爱敬之至矣,礼节文貌之盛矣,苟非圣人,莫之能知也。圣人明知之,士君子安行之,官人以为守,百姓以成俗;其在君子以为人道也,其在百姓以为鬼事也。”(《荀子·礼论》)尽管对于圣人、士君子、官人、百姓不同的主体而言,祭祀有着不同的意义与价值,但表达“思慕之情”,寄托“忠信爱敬”则是不变的主题。
祭祀的过程是“荐其荐俎,序其礼乐,备其百官,奉承而进之”。最终达到“谕其志意”的目的。在这整个过程中,祭主的一举一动都关涉到与祖先亡灵的交感,“有见乎其位”、“有闻乎其容声”、“恍惚以与神交明交”,只有祭主感知到与祖先亡灵的交感,“祭”的意义才能得到充分的实现。当然,这种庄严肃穆并具神秘色彩的祭祀仪式本身也充满了教化的意味,让后人在潜移默化中秉承“追养继孝”的传统美德。
传统祭祖对今天的人们来说,确实显得繁缛难解,特别是对祭者的行止要求,更显得苛刻并充满了神秘色彩。但是如果你思考“哲学三问”这样的终极问题,不也要面临神秘与宗教的元素吗?而我们的传统祭祖在回答这样的问题时确更显人文的情怀。
(作者单位:上海社会科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