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些年,这样的名著改编,在电视剧里还有一些,比如最近的《红高粱》《平凡的世界》,但电影几乎没有了。我觉得这是电影文化职能上的一种缺失。电视剧体量比较大,一个年幼的孩子很难一集不落地看下去,这和他们没法完整阅读大体量的长篇小说是一个道理。电影改编实际上可以为他们提供一个直观的精简版本。其实这是一种很有效的文学启蒙,但现在几乎看不到了。《白鹿原》算一部,其他还有什么?我一时也想不起来。倒是一下子想起童年时看过的很多英国BBC出品的根据文学名著改编的“遗产电影”,比如狄更斯小说改编的《雾都孤儿》《老古玩店》《艰难时世》《双城记》《大卫·科波菲尔》等等。那个时候,很多大部头的文学作品都是先看电影,比如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电影初中时就看过,读小说却是在上大学之后。即使上了大学,有些大部头小说也很难看下去,比较简单的办法就是看同名电影,比如《巴黎圣母院》《复活》《战争与和平》都是这样。
郑大圣:《复活》小说我也是看了很久都没看完,后来就在衡山电影院看了苏联版的电影。当然,读原著和看电影还是不太一样,读原著有一种对文字的感受,你可以想象一些场景,电影感觉更被动一些。
石川:是的。看小说需要文字阅读训练,但电影没文化也能看。影像比较直观,更容易接受和理解。我们这一代人,大多都能从不同媒介接触到同一类名著。先电影,再原著,这种阅读经验让这些作品在我们大脑里扎下根,成为我们文化修养的一部分。这部《怀朴抱素》,很多年前就读过茅盾的原著,今天看来就感到特别亲切,就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郑大圣:茅盾小说其实是最早被改编成电影的,第一部是1933年夏衍改编、程步高导演的《春蚕》,第二部是黄佐临1949年改编的《腐蚀》。到1981年,桑弧导演又改编了《子夜》。《子夜》写的是1930年代上海的工业化、城市化,那时候也产生了很多土豪、暴发户。这跟我们今天的现实有点像,土豪还是土豪,暴发户也还是80年前的样子。
这些年来,“杜甫很忙”等有关历史人物的段子在网络上爆火起来,不仅被网友制作成了各种表情包,还成为了互联网流行用语。除了杜甫之外,还有很多历史人物,生于乱世,“毁于”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