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终于明白,光子飞船才能追得上逝去的岁月,不管光子火箭在实践上是否可能。我们希望时间以光速后退着。电影靠的是想象,我们可以想象自己乘着光子火箭回到那荒谬的岁月。但没有现在的对比,也谈不上追悔,因此在我们的想象中,就假设先人在另一个世界里看到我们的今天,会怎么样。
于是,我们穿越时空“返回”一下,想象地假设着现代人与先人的对话,即今人与先人的唠叨。
我们也许会与邓拓、老舍、吴晗、田家英、傅雷等以自杀抗争的人讨论自杀的话题。他们被逼自杀于文革初期。
今:你们除了自杀就没有其它解决问题的办法了吗?
先:放在21世纪当然不会。对于知识分子来说,为政治问题自杀是20世纪60年代无奈的事情。我们受着当时知识分子以自杀作为抗争最高形式的封建文化的影响。自杀可以一了百了,知识分子可以死都不怕,还怕什么污蔑吗?不过,听说你们现在网上有人戏谑道:“中国人连活都不怕,还怕死吗?”,把我们作为勇敢的人了。
今:不管是否勇敢,活下来的人是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熬下去总会等到光明。你看,哪些忍辱负重的人以后对文革的揭露和控诉,继续着对自己追求的学术和理想的追求,多好啊!
先:是的,我看到了这一点。可在当时,我们看不到更广的前景了。我们想以自己的死唤醒后人点什么。做人太难了!
我们也许会与那些文革时期被逼害而死的开国元勋或老干部讨论理想、人道主义、幸福感。
今:你们会对传统文化反思,甚至有忏悔吗?
先:我们很想剖析自己的灵魂,当时的想法,甚至是痛苦的灵魂和想法。我们也整过人,也说过假话。在受整和被假话问罪时,便醒悟到自己也曾经这样做过,这是报应呀!我们很欣赏巴金的《忏悔录》,他代表了正直人的良心。许多人当时举手说“打倒”我们,那也是逼于无奈,他们那时敢不举手吗?张志新公开地支持我们,但以生命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