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希:完全正确。让人震惊的是,印度人对中国一无所知。不要说一般印度人,在我写《罂粟海》之前,我对中国也所知甚少。我写《罂粟海》的一个发现是,即便在18、19世纪印度和中国的经济有那么深的联系,但民间完全没有任何对于中国的认识,一直到今天也是一样。这是非常让我感到惊讶的。
印度人对西亚非常了解,对东南亚也很了解,但中国是一大片陌生地带。印度和中国有这么长的国境线。这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都是非同寻常的,两个拥有这么长国境线的国家会对彼此如此无知。即便德国和法国过去老打仗,但两国人民互相非常了解。甚至德国和俄国都没有共享的国境线,他们彼此之间也很了解。
还有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印度每年都举办很多大大小小的文学节,但很少见到中国作家的身影。
早报记者:对这种彼此的无知,你有什么解释吗?
高希:我没有一个简单的解释。我只能说,在19世纪,中印之间的关系是一种高度中介化的关系,是以西方为中介的,这不是一种直接的关系。
早报记者:尽管中国公众普遍对印度缺乏了解,但是在中国知识界,中国知识分子对印度思想、印度思想家(查特吉、阿帕杜莱、南迪等)的兴趣却越来越浓。为什么当代印度思想会在世界范围内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高希:的确,这一代印度知识分子确实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重大影响,不论是政治科学、文学还是人类学。我认为这很正常,因为这些印度思想家创造了很多非西方理论、思想资源的一群人,他们开创了有别于西方的话语空间。
作为小说家参与电影节
评审:评委间会抱团
早报记者:你曾经担任过洛迦诺、威尼斯国际电影节的评委。作为一个小说家,你会从哪些方面去评定一部电影?
两个强国为了争夺中国东北的地盘,在中国打起来了。这一场战争吸引了几十个国家派了观察员,当时有一位美国观察员也来到了中国东北考察这场战争,他就断言:中俄都不是威胁,唯独日本最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