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的结尾,当安南达穿着塞拉斯的衬衫登上竹梯为佛像开光,塞拉斯以他的方式完成了他的使命,遵守了他从未明说的誓言:塑一个代表千万死者的面目,来帮助生者重新找回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塞拉斯这样一个忍辱负重胸怀宽广的兄长,也是翁达杰能给斯里兰卡,他的故土,他的同胞,最郑重的祝福。
翁达杰用书写的方式告诉我,对深爱的那些事物,仅仅观看是不够的,还要伸出手去,无比郑重地触碰,感受它的苦痛并给予支撑。我想对翁达杰说:如果有什么人曾教化过我冥顽不灵的灵魂,抚慰过我平静外表下的暴戾与躁动,那大概只有你。
(作者为翻译家、《安尼尔的鬼魂》译者。本文为译后记,因篇幅所限,发表时有所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