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狗的使命》整体色调温暖,导演通过一种视觉的诗意建构传达了狗对人类的忠诚和无条件的爱,希望用这种温情唤起人类对动物的同情,消除人类对动物的暴力。影片中,人与狗(无论是工作犬还是家庭宠物)相互陪伴、相互救助,它们之间互为伴侣物种。《疯狂动物城》和《一条狗的使命》都旨在呈现一个“乌托邦”画面,前者以寓言的方式探讨了人类的理想共同体问题,后者实实在在地触及到了动物问题,探讨的是人与动物之间的理想关系。
《疯狂动物城》剧照
如何想象动物?——动物寓言、家庭成员还是陌异他者?
《疯狂动物城》与《一条狗的使命》提供了想象动物的两种不同方式:一种是动物寓言,一种是使动物“家庭成员化”。就动物寓言来说,一方面,寓言中的动物带有拟人化的特征,承载着某种文化内涵;另一方面,寓言故事只是“喻体”,故事里还寄托着重要的“寓意”。喻体是表,是附属,寓意是里,是本体。因此,用动物寓言的方式来想象动物带有人类中心主义的意味。
《一条狗的使命》中的动物并未承载某种文化重负,它是一个轻盈的存在,跟犬科动物的文化象征意义毫无关联。它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对于它的主人而言,它是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影片的主角贝利经历了五次生命轮回,终于领略到它生命的意义在于“令你快乐”。这里的“你”指的是贝利的主人,它的存在仍然服务于人类目的论。影片在勾勒人与狗之间的理想关系时所提出的方案是将狗“家庭成员化”:狗与人共享家宅空间,一起分享食物;它像家人一样陪伴左右,给人带来快乐和温暖;它慰藉孤独的灵魂,填补人的精神空缺;当灾难来临,它会奋不顾身、保护主人。影片突显人与狗之间的共通感,突显狗对人无条件的爱。然而这种想象动物的方式是不可行的,美国学者唐娜·哈拉维在《伴侣物种宣言:狗、人与意义重大的他性》中指出:“若这条狗不能满足人们对无条件的爱的想象,那么它就会面临被遗弃的危险。”换言之,在这种想象中,狗的价值和生命取决于“人类是否感觉狗爱自己”。假若人在狗身上感受不到这种“家人般”的爱,那么狗便没有了生存的价值。归根结底,这种想象动物的方式仍然带有人类中心主义的味道。将动物“家庭成员化”旨在在人与动物之间建立一种亲近关系,然而这种亲近关系之中却暗含着一种暴力,作为“家庭成员”的动物被纳入到自我的同一性结构中。
中国作为一个有着传统的饮食文明的国家,因其幅员辽阔、地大物博,每个地区都衍生出了与众不同的饮食习惯。如果论起中华美食来,岂止是没有一只鸭能够活着离开武汉,简直是没有一种动物,能够活着离开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