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第四世是一只断尾柯基犬,无疑,“断尾”乃人为,是为了迎合主人的审美。当今社会的人们总会给自己的爱犬做一些不必要的整容手术,如:剪耳、断尾等,这种“令其美”的手术又何尝不是人类对动物的暴力呢?狗的第五世圣伯纳犬被主人买下,领回家中,却从此不管不顾,最终被主人遗弃。在现实社会中,遭遗弃的狗的归宿就是流浪动物收容所,这与影片的开头形成了呼应。影片中人类对狗的暴力行为形成了一个链条:“让其活——令其美——遗弃——使其死”。因为都市人对宠物的大量需求,所以造成了狗的过度繁育;人们在狗市中将狗买回家,出于自身审美需要,对狗进行整容手术,尔后又因厌倦将它遗弃;无家可归的狗被送往流浪动物收容所,或再被人领养,或被实施安乐死。
德里达指出,在过去的两个世纪里,人们对待动物的方式发生了前所未有的转变:一方面,人类对动物的暴力与日俱增;另一方面,人类也越来越同情动物。《一条狗的使命》以影像的方式揭示了这一悖论现象,一方面,它讲述了人类与动物之间的温情互动;另一方面,它也揭示出当代社会人类对动物的暴力。前者是显线索,是整个影片的基调;后者是隐线索,在影片中呈碎片化分布。也可以说,后者是导演的担忧,是问题的呈现;前者是导演的希冀,是解决问题的方案。从整体上说来,《一条狗的使命》探讨的问题是:如何制止人类对动物的暴力?人类与动物之间的关系应该呈现出一种怎样的图景?
德里达指出,以往人们都忽视了动物的注视,都拒斥动物的主观能动性。在人与动物之间的关系上,人们普遍将自身设定为高高在上的主体,将动物降格为被注视、被认知的客体。《一条狗的使命》以狗的视角来看世界,颠倒了人与动物之间的主客体关系,狗成了观看的主体,而人类则成了被观看的客体。无论是电影还是电影海报都突显了狗的眼睛。影片中人与狗的深情对视令人印象深刻,狗之眼神的特写镜头令人动容,这些细节都令观影者体会到这条生命的鲜活。影片中男主人公伊森获得父亲同意收养了“贝利”,正在他欢呼雀跃的时候,一旁的“贝利”也在欢呼:“我收养了一个叫伊森的男孩”。到底是谁收养了谁呢?当伊森与“贝利”在玩球的时候,是谁在陪谁玩耍呢?蒙田在《为雷蒙·塞邦辩护》中说道:“我跟我的小猫咪一起玩耍的时候,谁能知道它到底是我的玩物,还是相反,我成了它的玩物?”动物不是“自动的机器”(笛卡尔语),不是人类的财物和工具,它们有自己的情绪和认知,每条生命都自成一体。与此同时,动物和人类一样都是有死者,共同体验着生老病死,共同承担着时间的有限性,它们在这个世界上共同存在。
中国作为一个有着传统的饮食文明的国家,因其幅员辽阔、地大物博,每个地区都衍生出了与众不同的饮食习惯。如果论起中华美食来,岂止是没有一只鸭能够活着离开武汉,简直是没有一种动物,能够活着离开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