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让小剧场概念变得灵活一点儿,这非常重要。绝大多数剧目都需要经过一个阶段,小剧场到大剧场的上升通道打通,政府也可以省点儿钱,有很多戏一投几百万实在是浪费得太厉害。
《浮士德》
陶庆梅(中国社科院文学研究所副研究员):小剧场给表演方式探索更多条件和机会
这次小剧场戏剧展演最好的一点是话剧和戏曲同时在小剧场平台里出现。一方面这得益于最近几年整个文化氛围的变化,更多得益于戏曲人在整个现代社会当中找到重新定位自己位置的冲动,没有这样的冲动,国家再扶持也没有用的。
戏剧界总是有一种想象,把小剧场定义为实验性。我也肯定它有一定的实验性,但是这个实验性一直在变,不能把这种实验性要求为艺术的风格,或者定位为某种西方艺术风格。尤其这些年我们走出国门越来越多,国外来演出的剧也多,看人家演的多好,那是人家五百年来形成的。把外国的戏介绍进来,看到跟我们不同的地方在哪里,理解为什么不同。理解它,分析它,把它的东西变成当下中国人能够接受的一些方式,然后再在我们的舞台上呈现,而不是说那是我的方向,就往那个方向走就好。这个一定要想清楚的。
小剧场实验性在哪里?便宜。这意味着给创作者提供了很多条件和机会。这些年小剧场题材非常多元,小剧场一定是迎合中国观众审美趣味的,不管话剧还是戏曲都面临同样的问题,要找那个趣味的方向。《丁西林民国喜剧三则》也好,《三生》也好,找到了当前中国年轻观众的审美趣味,节奏的感觉,美学的方式。我想有的演员在自己的院团现在还很难创作大型演出,或者在重要剧目当中不能担当主角,小剧场给了年轻人这么一个机会,他有表达的欲望,他创作出这个作品观众能接受,因为它的感受跟当代是相通的。不管题材是什么,不管做民国的,还是做当下,一定是找到当下我们中国人感受痛苦与快乐的方式,这是当前小剧场面临的最重要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