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结束次日,我和魏斐德夫妇相约在一家咖啡馆吃午饭。天晴,乍暖还寒。魏斐德的倦容中有一种轻松感。他要赶去上最后一堂课。我把他送上汽车,拥抱道别。梁禾告诉我,有人提议以他的名义创立什么“伯克利学派”,甚至提出“魏斐德主义”,被他断然回绝。“那是可笑的,”他说。
作为历史学家,他深知权力和声誉被滥用的危险。而他只愿在历史的黑暗深处,点亮一盏靑灯。有诗为证:
故国残月
沉入深潭中
重如那些石头
你把词语垒进历史
让河道转弯
花开几度
催动朝代盛衰
乌鸦即鼓声
帝王们如蚕吐丝
为你织成长卷
美女如云
护送内心航程
靑灯掀开梦的一角
你顺手挽住火焰
化作漫天大雪
把酒临风
你和中国一起老去
长廊贯穿春秋
大门口的陌生人
正砸响门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