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京后,老两口才发现,原先的宅子已经成了大杂院,里面住着十几户人家。无奈之下,两人只得找了一个,不到10平米的小房子住下来。没有户口,也分不到粮票,只能依靠朋友接济聊以度日。
谁能想到,这个曾经挥金如土的民国公子,迟暮之年竟却落魄至此。但生活的清贫并没有让张伯驹自哀自叹,相反,夫妇二人依旧在家赋诗作画,好似什么也未曾发生过。而同当时许多被侮辱和诬陷的人不同,张伯驹并没有选择悼心疾首、愤愤不平,而是一如既往地平静。
对此,红学大家周汝昌也感叹道:“我深深觉得,他为人超拔,是因为时间坐标系特异,一般人时间坐标系三年五年,顶多十年八年,而张伯驹的坐标系大约有千年,所以他能坐观云起,笑看落花,视勋名如糟粕,看势力如尘埃。”
“民国公子”是张伯驹一生中最知名的头衔,而“中国第一收藏家”则是他的又一顶桂冠。张伯驹一生只懂、只会、只爱三件事,收藏、诗词和戏曲,而收藏又是他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