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问题是,《地球最后的夜晚》形式体系背后,似乎缺乏某种哲学体系或思想体系的支撑。任何电影大师不仅仅是美学形式上的大师,他们也是广泛意义上哲学家、思想家,他们的电影常一以贯之地对某些普遍性的议题进行探索,比如时间、人类存在、生命意识或社会批判等,这是形式的依附。《路边野餐》里,毕赣的思想依托是他的故乡凯里,通过电影我们可以看到凯里人某种独特生命节奏,可以感受到人生无法把握的孤独和迷离。
故乡从来都是许多大师的出发点。比如福克纳笔下那个邮票大小的约克纳帕塔法县,哈代笔下的威塞克斯,鲁迅的未庄,沈从文的湘西,阎连科的耙耧山脉等等。《地球最后的夜晚》里,毕赣依旧以凯里为背景,那种生命节奏仍在,但除了梦境,似乎没有更多的什么了,所谓的“和解”,也缺乏足够的情感依据。就像戴锦华说的,“希望它更丰富一点”。正因为单薄,依据我个人的观感,《地球最后的夜晚》有不少无效镜头和无效叙事,它或为表达某种重复性的粘稠湿润情绪而存在,或疑是毕赣基本叙事能力的不足所致(比如用特写拍完李鸿其边流泪边吃完一个苹果),或是过分追求长镜头的仪式感的结果(比如罗纮武慢悠悠地从索道滑落)。有人或许会以“梦境、情绪本来就是没有逻辑的啊”“电影就是用来体验的”来为毕赣辩驳,但艺术从来就不是现实的刻板复制,没有边界的散漫,不是随心所欲,而是能力不逮的表现。
《地球最后的夜晚》剧照
毕赣深受影评人喜爱,很多人认为他是中国的阿彼查邦、塔可夫斯基、安哲、阿巴斯等,似乎将毕赣与这些大师联系起来才能安抚影评人命名和定位的焦虑。但我赞同的是戴锦华老师的论断,不要乱贴标签,戴锦华说,对于毕赣这位充分显露才气的年轻人来说,我们要小心这样捧杀了他。之后戴锦华还谈到,担心很多年轻人发现毕赣的电影在市场上很成功之后,也会学他一样玩长镜头,并标榜自己是艺术电影;艺术电影首先还是需要原创性,而不是投机取巧,我们得成为我们自己,才知道要想表达一些什么。
善哉此言!很多时候,真正困难的并不是表达的形式——它往往还是可被模仿的,而是你想要表达一些什么,你是否能让你的表达具备说服力,你的表达是否有某种来自生命深处独到的人生理解。毕赣在制造影像范围的确有着惊人的天赋和才华,《路边野餐》《地球最后的夜晚》足以证明,但就整体的成就而言,窃以为《地球最后的夜晚》不如《路边野餐》。
2018年最后一个夜晚,也是影片《地球最后的夜晚》最夺目的一个夜晚。凭借“一吻跨年”的营销和充满告别意味的片名,该片以2.64亿元的首映日票房创造了国产文艺片的新纪录
湖南卫视原创声乐竞演节目《声入人心》播出已近尾声,这档在开播时并未进行大规模宣传的节目,随着播出关注度和口碑逐渐走高,让众多原本属于“冷门”“小众”的美声歌手开始受到更多年轻观众的追捧和喜爱
赵立新用多国语言配一段音,韩雪变身“海绵宝宝”,朱亚文一声“宝贝”让人起鸡皮疙瘩……许多观众对今年初播出的配音综艺《声临其境》印象深刻,2019年1月25日,《声临其境》第二季将与观众见面
原标题:他是全世界最“烂”的建筑师,造出歪七扭八的房子,简直酷毙了! 他白天是货车司机,晚上在夜校里苦读建筑,一不小心考进了哈佛,心情不爽又辍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