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清兄虽是一位生于斯、长于斯的东北山水画家,但是他没有走东北山水画家通常习惯的路经——注重山水的造型感与写实性,将西画中的速写、素描与传统笔墨相融合,而是另辟蹊径、独树一帜。我第一次来到他的阜新画室,就明显地感受到其画不同于一般的东北山水画家,他不一味追求雄强、力度以及厚重黑粗,而是强调笔墨的灵动、韵致,讲究润泽、内敛、温婉、文气,尽量回避阳刚与锐气,更多地侧重笔墨中心论框架下的书卷气和学问气,而这来自于他渊博的知识与深厚的学养。与李可染类似,树清的绘画之路同样是一手伸向传统,一手伸向生活。“圣人无常师”,树清兄于9岁研习中国山水画和书法。他的书法源于家学,自幼就和家父王作英先生学习书法;山水画则受到阜新著名山水画家高振远先生的影响,勤奋加上聪慧,使他在山水画上打下了扎实的传统基本功。成人后,其书法又得到沈延毅、杨仁恺、聂成文等先生的指导,境界迅速提升。后来,树清的山水画又得到了辽宁著名画家宋雨桂、赵舒春的指点。2003年,他又到中国艺术研究院做高级访问学者,为期一年,受教于龙瑞、姜宝林等名家。
《天有别深山》45×48cm
除了求教于当代艺术名家,他也深入研究古代山水大家,对范宽、关㒰、王蒙、沈周、倪瓒等大家多有吸纳,但是又与这些大师拉开了距离。他借鉴了关㒰的简劲雄壮,但是又增添了温秀妩媚;树清吸收了王蒙的秀润清新,但避开了他的厚重浑穆,继承了他的水晕墨章,郁然深秀,然而摒弃了他的磅礴元气和繁密构图;树清延续了沈周的劲炼骨力,但消解了他的严谨细秀,承袭了他的粗简豪放,但抛开了他的雄强气势;他参用了倪瓒的清润秀逸,但摆脱了他的简括平淡。由此可见,树清在继承以上诸位大家遗产时,不是一味照搬式“师法古人”,而是取长补短,辩证取舍,内化于心,进而走出一条领异标新之途。
《空翠图》45×48cm
树清兄在一手伸向传统的同时,又一手伸向生活,他不断地游历祖国的大好河山,以便“搜尽奇峰打草稿”。“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树清兄是我的东北老乡,他在辽西阜新工作了数十个春秋,他深深地眷恋着辽西这片热土。辽西灿烂的红山文化赐予了他丰厚的艺术底蕴,淳朴、豪放、热情、粗犷的辽西民风孕育了他旷达开朗的人格魅力,辽西这片独特的黑土地引爆了他无穷的艺术灵感与审美悟性,成为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艺术之母。面对养育他的家乡山水,他充满深厚得感激之情,使他的创作欲罢不能,一幅幅承载玉树临风、山水清音的个性化作品自然地流淌于他的笔下,《雨吻红山》《红山裹银装》《红山玉润》《红山红蕴图》《红山璞玉》《家山情怀》《红山古韵》《红山飞岚》《红山灵韵图》《红山过雨图》《长白晴雪》《辽西十月》《家山情》《神秘的查海大沟》《红山黝土》《家山情恋》《悠幽查海》《红蕴图》等作品就是树清兄在辽宁等地写生的基础之上完成的。树清的家乡写生作品不是简单的“师法造化”,而是将主体的审美心胸外化于自然物象之中,这种人化自然其实就是艺术家个性本质力量的对象化,此时达到了“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辛弃疾《贺新郎·甚矣吾衰矣》)之境界,即所谓主客一体,物我两忘。
《丽日舒怀》45×48cm
《烽烟三国》以关羽传奇故事为主线,围绕忠义精神而展开,再现三国时期一些重大战役和事件。自2016年4月在重庆忠县三峡港湾开演以来,已累计演出近900场,接待国内外游客近40万人次。
张伯远系列山水,一木一石,信手拈来,看起来是那种得来全不费功夫的画法,让观者观来也不累。在用笔上,则是挥洒多变,墨法干湿互用,颇有雅洁谈逸之境,“于深远处有条不紊”,表现出林岚郁茂,气势苍茫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