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管家庭的马奇太太则是一位完美母亲,她操持家务有序,教导子女有方,还时常帮助身边的穷苦人家。即便远在战场、缺席家庭的父亲,也通过一封封来信“展露出一颗深沉的慈父爱心以及渴望回家和妻女们团聚的愿望”,听过父亲的来信后,四姐妹纷纷反省,要改掉身上的缺憾,成为父亲信中的“小妇人”。
可以说,由完美母亲和不在场、但带有感召光环的父亲组建的家庭,是四姐妹生活的庇护所,见证、包容她们身上的缺憾,更重要的是担当了她们成长过程中的道德引导。
《小妇人》电影剧照,马奇一家
当四姐妹年纪尚小时,马奇太太试探她们是否愿意将圣诞节的早餐送给更需要的人。梅格嫁人后,马奇太太告知她要在婚姻中保持耐心,体谅丈夫:“你只是犯了大多数年轻妻子们常犯的那种错——因为爱孩子而忘记了对丈夫应尽的责任。这种错非常自然,也是可以原谅的。”成年后,依旧性格急躁的乔时常被马奇太太教导如何梳理,或是说埋藏自身多变的情感。
从四姐妹的少年到成年,这种家庭式的道德引导始终贯穿她们的成长轨迹,带来的影响力也是持久的,在关键时刻修正了缺憾可能带来的后果。梅格的婚姻得以继续,乔也得以从梅格出嫁、贝丝死去等让自己愈感孤单的变故中脱身。
然而,完美、过多的道德对于人物也是种重负,剥夺了他们生而为人有血有肉的一面,使得马奇太太和从战场回到家毫无存在感的父亲显得空洞。这种道德也难免在小说中引发失衡,家境拮据似乎只是为了凸显马奇一家苦中作乐的乐天性格,穷苦人家与上流阶级的存在则要凸显他们乐善好施和纯真朴实的一面。
再加上,露易莎·梅·奥尔科特通篇都充满了颂赞式的基调——小说第一章的名字就叫“朝圣”,里面引用英国散文作家约翰·班扬的《天路历程》——“我们重担在肩,道路就在眼前,追求善美、追求幸福的愿望引导我们跨越无数艰难险阻,最后踏入圣宁之地——真正的’天国’。来吧,往天国进发的小旅客们,再来一次吧。不是做戏,而是真心真意地去做,看看爸爸回来时你们走了多远的路”。
伊莱扎·斯坎伦饰演的贝丝
生活的目的被推向崇高,在真善美愿望的光环之下,所有的苦难和伤痛都已被美化、升华。小说里写到贝丝将死时,呈现的是家人们如何团聚在一起,用爱联结彼此,“像是供奉在壁龛里的家庭圣贤”的贝丝依旧保持甜美、无私的品性,带有宗教般的光荣受难与超脱。最后,“深爱她的人们透过泪眼笑了,她们感谢上帝,贝思终于获救了”。
对于贝丝这个人物而言,这样的美化未免过于残忍。
简·奥斯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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