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2日,“达·芬奇与他的艺术群体”展览在中央美术学院开始对外展出。今年是达·芬奇逝世500周年,全球各大美术馆、博物馆都在举办各种与达·芬奇艺术相关的纪念展、专题展。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的此次展览,从达·芬奇与作为艺术群体的达·芬奇画派的师承关系这一角度入手,
虽然央美已经在展览的介绍和展牌中对于有争议的展品进行了标识和介绍,但这次展览还是引来了不少争议。一些艺术界人士直指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展出达·芬奇假画。澎湃新闻记者在现场发现此次展览的作品的确良莠不齐,展陈非常昏暗,展牌几乎全沉浸在黑暗中,需要努力辨认,而部分油画的画面也因为打光的角度反光严重,影响观赏。
对于假画的质疑,出席开幕式的意大利驻华大使馆文化中心主任、文化参赞孟斐璇接受相关采访时说:“这个我不加以评价。这幅画你喜不喜欢,你认为怎么怎么样,那是每个人自己的意见。权威专家、科学家的意见可能跟普通的人也都不一样。我们要听哪一个呢?佩德雷蒂是公认的达·芬奇绘画的研究专家,也有人说他不一定都是对的,我也不一定都同意他的意见,但是你如果作为第三方,会偏向听他的还是我的意见或者是另外一方,全由自己作出决定。”
澎湃新闻了解到,此次展览共展出达·芬奇与他的艺术群体的绘画作品共计30件,其中主要是有直接受教于他的学生和间接学习的追随者的画作,囊括达·芬奇画派的代表人物如贾姆皮特里诺(Giampietrino)、奥焦诺(Oggiono)、沙莱(Salai)和卢伊尼(Luini)等人的作品。
展览现场
“达·芬奇画派”与他的学徒
其实,关于所谓的达·芬奇“画派”或“工作室”的话题至今尚存争议。除了一些有确切文字记载的人物:马可·达·奥焦诺、乔瓦尼·安东尼奥·博塔费奥、莎莱、贾姆皮特里诺、弗朗西斯科·梅尔兹,并没有资料证明一所供艺术家学习达·芬奇风格与技法的工作室曾经确实存在,同样,一个我们称为“达·芬奇画派”的群体在历史中也并不是一个明确、稳定的团体。通过查阅资料,如达·芬奇的著作《绘画论》中可以发现,达·芬奇从未在工作方面期待过合作者。他看上去是位不太愿意与他人分享、并且十分珍视自己作品的艺术家。
那么关于“达·芬奇画派”的讨论又是如何形成的,这要回溯到达·芬奇的经历:在米兰工作一段时间后,达芬奇于1490年回到佛罗伦萨。他需要人手来应对大量订件的需要,这样,第一批与他一起工作的艺术家便出现了。达芬奇的日记中随处可见对于他们的记载。
评论家们习惯性地将这群艺术家视为“达·芬奇画派”的第一批成员。1490年之后,达·芬奇的记载中出现了一些与之相关的年轻学徒的名字,比如沙莱,沙莱从十岁开始在达芬奇的工作室中工作,沙莱风格表现为厚重的衣褶与充满光泽的浓郁色彩。还比如马可·达·奥焦诺,他的作品以渐变的透明蓝灰色调为特征,以表现水蒸气、天空与山峦之间雾气的相互渗透。画面中的风景根据透视法则,色调逐趋灰暗,这其中也运用到了明暗对比法,用于表现物品的体积,而这些特征都承袭自达·芬奇。
展览现场的这幅名为《抹大拉的马利亚》的作品就被认为是达·芬奇与其学徒马可·达·奥焦诺共同完成。
《抹大拉的马利亚》列奥纳多·达·芬奇(1452年—1519年)(传)和助手(马可·达·奥焦诺 1467-1524),约1513-1515年
达·芬奇的研究专家卡洛·佩德雷蒂提出这幅画可能是学徒和达·芬奇本人合作的产物。佩德雷蒂将目光从纯粹的图像学研究和文献学研究中移开:达 ·芬奇在他的《绘画书论》第25章中提到,某位画作购买人希望在神圣主题的作品中“去除代表神性的东西,使得可以没有任何顾虑地亲吻它”。与此同时,佩德雷蒂对《抹大拉的马利亚》的木板进行了射线拍照,首次发现画面的构图曾被改动:X 射线扫描显示,在目前画面的下面,女子右手握着匕首,这与罗曼· 卢克莱西亚(Roman Lucrezia)自杀的传说有关, 但这从不是圣人绘画的主题。在以上前提下,佩德雷蒂将达·芬奇在《绘画论》中所说联系起来, 指出画作可能是他本人所画,可能有其学生贾姆皮特里诺的参与。
此外,《抹大拉的马利亚》还与马可·达·奥焦诺署名的《罗曼·卢克莱西亚的自杀》并置讨论。尽管在女人身躯的扭动程度和画面背景上存在显著的差异,但无法否认其风格特点与奥焦诺的《罗曼·卢克莱西亚的自杀》存在联系。奥焦诺画中人物头发的流动与组合,整体的景深和色调,是对《抹大拉的马利亚》进行有效分析的重要参考。2005年,在《罗马观察报》的文章中,佩德雷蒂指出,《抹大拉的马利亚》可能是达·芬奇和他的学生奥焦诺共同完成的。目前能够确定画中的风景部分由达·芬奇完成。
马可·达·奥焦诺《圣维罗妮卡》
艺荐·展览|达·芬奇逝世500周年,原作来华展出“达·芬奇与他的艺术群体”原作展#推荐理由#2019年是达·芬奇逝世500周年。达·芬奇留下的文化遗产早已超越时空,超越国度,富有永恒的魅力。
今年是人类艺术史上的巨匠列奥纳多·达·芬奇逝世500周年纪念。提起他,“被艺术耽误了的科学家”“行走的人体百科”“欧洲文艺复兴先驱者”等许许多多标签都会涌入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