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你喜欢在洛杉矶写作?
布:没关系,哪里都可以,只要有墙壁,打字机,纸,啤酒。你会写出来一个火山坑。比如,你认为我会让20个诗人一周内凑好钱把我从监狱赎出来?
凯:你被逮捕过多少次?
布:我怎么知道?不会太多;十五六次吧。我想,我比别人要坚强。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都会伤心落泪。
凯:布考斯基,你怎样看待你的未来,现在人人都想出版布考斯基?
布:我常常在小巷醉倒,我可能会再次醉倒。布考斯基,这人是谁?我读布考斯基,似乎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你明白吧?
凯:酒精对你的写作起什么作用?
布:嗯,我完全清醒的时候,并不认为我写了一首诗。但我在讨厌的宿醉的打击下已经写了一些好的或一些坏的,而我并不知道再喝一杯或者再刮一刀是否会有最开心的事情。
凯:看起来,今天你有点儿不舒服。
布:是,我是这样。现在是星期六晚上。这是一场异常艰难的八联赛。七轮比赛结束时我还领先103分。第八轮只需赢50分就可以取胜。结果却被60-1号马突然超前半个身子而打败,几年前它就应该被宰了罐装做猫粮,不,是狗粮。反正,是赚点小钱的一天,或者预言家让人醉倒的夜晚。却被你这采访者唤醒了。说真的,我真想在你离开后大醉一场。
凯:布考斯基先生,你认为我们很快会被炸死吗?
布:是的,我想会。这是一个简单的数学问题。你有这种可能,然后你会懂得人心。在某个地方,沿着那条路线,最终必然有一个掌权的傻瓜或疯子,他无知地想把我们全都炸进地狱。就是这样,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