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鉴于此,希望传承荀派艺术薪火的艺术家们在可能的情况下,还要多多地向青年演员传授荀派旦行领域中青衣、花衫、刀马等不同类型、类别的流派剧目,并以实际行动,打破观众和部分业内所持“荀派=花旦”“花旦=荀派”的狭隘认识。近年来,如北京戏曲职业学院的许翠、石家庄京剧团的赵玉华、国家京剧院的张云等荀派再传弟子在老师的精心传授下,恢复排演了全部《玉堂春》《杜十娘》《大英杰烈》《桃花村》和《勘玉钏》等剧目,在继承和展示荀派艺术的传承中取得了喜人的成绩。但笔者以为对荀派艺术而言,恢复的剧目还远远不够。只有进一步重视恢复荀氏涉猎不同行当的剧目,才会在这一方面避免流派传承的片面性,丰富当前京剧舞台上传统戏剧目的数量;另一方面也为荀派再传弟子们提供像马连良先生把贾洪林前辈在《朱砂痣》吴惠泉(俗称“病鬼”)的“转身”技巧“活用”在自己《赵氏孤儿·说破》一折中的道理一样,为后学者积累下更多属于京剧本体的、传统的以及流派特色的艺术表现手段。京剧要向前发展,那么京剧在未来创新的表现手段就要一定从它的传统中汲取营养和寻求方法,而不是一味简单、表面化地向话剧以及现代或民族意义上的“歌舞”讨要表现手段。从这个意义上说,通过继承流派剧目为途径,以丰富京剧演员自身的表现手段为最终目的的观念应该得到应有的注重,而这些无论是对荀派的传承,还是让京剧走上稳步、健康的发展之路,都将大有裨益。
(作者:刘新阳单位:辽宁省艺术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