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名画记》所记汉武帝“创置秘阁,以聚图书,汉明(帝)雅好丹青,别开画室,又创鸿都学以集奇艺,天下之艺云集”,或许是史料记载下的皇家首次大收藏行动。后代的帝王纷纷效仿,尤以新朝初立为甚,并不断在体量上扩充,在管理机制上完善。鉴藏之物供帝王“听政之余,旦夕披玩”。而社会稳定、王朝延续,宫廷往往累世接力,有的帝王自雅才艺,嗜好尤深,古之珍异,已充牣内府,仍更搜葺,以至天下宝物,收罗殚尽。如此高度聚藏的结果,就是所藏文物命悬国运,而最终等待的是王朝倾覆、宝物毁损流散的悲剧。秦汉之前不计,仅举此后的二例足可令人扼腕悲恸。如汉末董卓之乱,内府“图画缣帛,军人者皆取为帷囊,所收而西,七十馀乘,遇雨道艰,半皆遗弃”(《历代名画记》)。东魏侯景之乱,“太子(萧)纲……所有画皆载入江陵,为西魏将于谨所陷。元帝(萧绎)将降,乃聚名画法书及典籍二十四万件卷,遣后阁高善宝焚之……”被史家盛赞的“自江左以来,年逾二百,文物之盛,独美于兹”(《南史·梁武帝本纪》)的累世所藏毁于一旦。类似浩劫几乎每遇重大战乱、帝都失控之际,历朝都会悲
剧重演,屈指数来,宫廷庋藏之殇,竟有十次之多,而造成的损失,实是华夏文明的一次又一次灾难。宫廷收藏是封建帝王专制统治下的必然产物,作为鉴藏史之主要构成,其始末成因,所得所失,洵足后人深刻探究和反省。
文人风尚引领了民间私藏活动的潮流
苏联解体后,一些富豪在俄罗斯激烈的商业环境中积累了大量财富,他们曾被视为暴发户。但是随着财富日益增长,俄罗斯的超级富翁——现在仍被称为寡头——转向更“高大上”的追求,他们在慈善和文化事业上豪掷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