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 :除了初期的作品,你的大部分作品没有出现人物,尽管缺少情况介绍,甚至在一些20世纪40年代和50年代的作品中——神像与那些神奇的画作,实际上可以算涉及到人物,那些自画像风格化直到获得一种标志的特性,这是否具有某些哲理性的特征基础?
塔 :无论如何不涉及到美的形式的问题。起先我觉得有必要推翻人类的优越感,破坏它,同样,西方人文主义想要表明人类不是超众的,只是宇宙的一部分,与其他天体有同样的大自然,存如一片树叶,一片纸。总之,我不认为我的作品里缺少表现人类,例如,我的许多作品表现手脚的印迹。
芭 :是的,但是我以为那些只是象形文字和符号。
塔 :象形文字,我必须认可,或许不是精确的人类形象,但是通过那些符号表现出来,这可能正是与我决定不再做重复摄影的作品有关,所有的摄影形式和绘画我不感兴趣,力求用暗示的方式表现人类的形象,借助印迹-人的部分肢体,我的许多画只是表现:寻找人体某些被认为不高尚的部位。
芭 :不过,人体的部分(裂成碎片)比破坏照相复制有更明显的意义,粗糙的布经常是被钻孔撕裂,或划出一道道的裂缝,在某种程度上它们伤害你的画。
塔 :的确有一系列的想法,也有一系列的多种用途。一方面,这种破坏性的行动或许表明我曾经一直想表现的一种想法,那种我们命名的真实并不是真实。例如,当我画一个头,我马上就感到需要破坏它,涂掉它。因为我只是获得它的外部,依我看,真正重要的是视觉形式后面隐藏着的东西,这可以说是一种目的。另一方面,在我的艺术中,总是存在不能够解释的破坏性象征,它们来自潜意识,那些符号我们大家都具有。破坏性的观念无论如何带有某种回想,人们总是思考时间在废墟中消耗,一种强大的力量源自那里。因此,它们刺激着历代的艺术家,这样出现了史诗特洛伊,也同样出现了格尔内卡(毕加索的巨幅名画)。艺术——这是很清楚的,特别是在浪漫主义充满着废墟,必死性的回想,短暂生命的特征…总的来说,刺激着一个时期的复活,重建、再生,佛教徒仍被劝告去参观遭受破坏的地方和屠宰场,这构成一个重要的冥想题目。
塔皮埃斯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