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观感实际很像我们走进博物馆欣赏一件作品,正如大卫·霍克尼在他的《观看的历史》中曾经引用的一则故事,说一位在芝加哥艺术学院工作的女士,后来要去好莱坞给一名电影人当助手,电影人对她说“别放弃博物馆,别不看画,画不会动也不会说,但它们更持久。”如果我们需要一个更开放的剧场艺术讨论环境,那么首先我们不能放弃自己在剧场中观看的能力。
剧场艺术终归是一门有关观看的艺术,如果我们愿意相信,当下的剧场艺术需要超越语言、对话,那么无论是表演、或是景观的搭建,都需要真正超越语言的逻辑与构思;而另一方面,年轻一代观看行为的变革,也是其中不可忽视的因素。如果屏幕确实可以带给“观众”更多享受,如果屏幕可以帮助“观众”创造更多,剧场艺术的界限必将接受更严峻的挑战。与此同时,无论是要挑战艺术本体,还是挑衅观众,拒绝矫情,多了解一下自己所处的时代总不会错。但是也不必过于悲观,对于一场由创作者与观众共同构成的观看行为来说,只要相爱相杀又不愿放手的这份感情还在,剧场艺术的发展还是会注定前行。
文| 大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