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些渊源关系,同时也就有臧否。宋人范晞文《对床夜话》认为刘商“几回离别折欲尽,一夜春风吹又长”,不如白居易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语简而思畅”;称有人认为白居易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如释惠崇的“春入烧痕青”。
这类臧否,见仁见智,无可厚非。但是,有一个事实谁也无法否定:白居易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最为家喻户晓。从措辞文雅蕴藉的角度讲,释惠崇的“春入烧痕青”的确有过人之处,但是,白居易因为是少年之作,更加率真自然,别有风致。有如前人所说的,“一句之意,分为两句,风致亦自不减”(清田雯语),“不必定有深意,一种宽然有余地气象”(清屈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