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性”最终是指不可能的——但是,巴塔耶提出了一个通过诗歌去触及与“不可能性”无限趋近的空间:“诗歌把晚上和白天迁徙到在同一时间。”在此空间,“不可能性”的结果就是经验,至少是暂时的经验。由于经验的主要结果,“不可能性”事实上是虚拟的、不存在的状态,巴塔耶解释:
“诗歌只是一个迂回的过程:通过它,我逃离了话语的世界,这个世界已经成为我的自然世界。我同诗歌一起进入一座坟墓:可能性的无穷尽诞生于逻辑世界的死亡。”
这正是让-保尔·萨特反对巴塔耶态度的原因。在的《处境Ⅰ》(1947)一书中,萨特提出:“巴塔耶不知如何用语言表达的沉默……另外,他拒绝话语的使用。他讨厌所有语言,又依赖于它。”
但是逃避语言和逃避逻辑是有区别的。巴塔耶没有试图逃避语言,他用一个感激的方式雇佣语言,逃避一种无知的“存在品质”,这种存在反映在那些在诗歌中相互碰撞的人身上:
背逆一片天人正扭成一团
声音空旷舌头沉重扛着棺材
生命撞击生命
头颅把人隐了起来
人类的病喷出一股噼噼啪啪的黑太阳
这就是“情色性”的来源。巴塔耶不仅相信一切涉及到性欲与死亡的劳作,同时他也认为诗歌是“厌倦、仇恨”及其他极端情绪的产品,就像情色乐趣融合了自我毁灭。他拿从性欲、死亡到情欲这一思想阵列作为示例:
“色情的范围就是暴力的范围,暴力的…一种近乎死亡的暴力行为,近乎谋杀者?…...整个色情商业是走向生命存在的最深的核心,终至于心如止水。”
当然,这一观点,指出了巴塔耶拥有同吉尔斯·德·莱斯、萨德以及所有认为人性倾向于“恐怖”的思想家们相同的迷人魅力。巴塔耶对实际行动充满兴趣,而不仅仅关心性行为的自由假说。对巴塔耶来说,吉尔斯·德·莱斯绕过了道德和社会的约束,将欲望和死亡融合为一个同一的行为(屠宰/鸡奸小男孩的行为)。而吉尼特,顺便说一句,他偷了巴塔耶的手稿,是传说中的刑事犯,他以一个人可以表达出欲望的最为激烈的形式,保持了“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