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人的这种嗜好,也影响到他们的歌剧里。法国歌剧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习惯,即不管剧情需要与否,通通都要在里面加入芭蕾舞。法国的作曲家当然心知肚明,不忘在歌剧里插入芭蕾场面,但意大利、德国的作曲家就惨了。如果去法国演歌剧,就得按规矩,忍气吞声的在原有的歌剧里插上一段芭蕾。法国是当时的歌剧重镇,放弃这个大市场,显然不合算。即使像瓦格纳、威尔第这样的歌剧大鳄,也不得不在他们的歌剧《汤豪舍》《唐·卡洛》中插入芭蕾场面。所以现在同一部歌剧留下很多有趣的版本,既有德语、意大利语版的,也有法语版的。可见法国人对芭蕾的喜爱甚至有些霸道,不讲理。
法国在19世纪三四十年代,芭蕾舞一度达到鼎盛,是一致公认的芭蕾的“黄金时代”。之后就开始逐渐衰弱,原因是固步自封,程式化,令观众厌烦。于是,芭蕾的重心转移到了俄国。
俄罗斯由于彼得大帝时期开始重视芭蕾舞,他破天荒的允许妇女可以参加交谊舞会和各种集会,这开始触发了芭蕾舞在俄罗斯的萌芽。到了19世纪,俄罗斯重金聘请了一大批法国、意大利的芭蕾舞大师。其中就有和柴科夫斯基合作的,被誉为“古典芭蕾之父”的法国芭蕾舞大师、编导马里乌斯·彼基帕,他在俄罗斯芭蕾舞界的统治地位无人撼动,甚至柴科夫斯基也要按照他的要求编写音乐。这种独断专横,在某种程度上是必须保持的权威,但首先领导者必须是行内的顶尖高手。像卡拉扬那样,虽然乐队成员对他恨得咬牙切齿,但谁心理都明白,缺了卡拉扬,乐队不会走得那么远,既然走不了那么远,那么兜里的银子就成问题。
俄罗斯芭蕾的成功,我们用当时俄国演员尼古拉·里加特的一段话,就足以说明问题:“俄罗斯芭蕾发展的秘密,在于我们向各国学习,再化为自己的东西。我们模仿、借鉴,从各种来源求取灵感,再在已经获得知识的基础上,打上俄罗斯特征的图印,新铸出折中艺术的俄罗斯芭蕾。”
比亚兹莱26岁离世。毫无疑问,他是一位罕有的天才,19岁时就被英国最伟大的画家之一爱德华·伯恩-琼斯爵士夸赞为“毫无疑问是个有天赋的人”;被法国画家夏凡纳称为“一位绘出惊人杰作的英国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