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道理都一样,锐意进取,就能打开局面;保守,亦步亦趋,固步自封,就会衰退。俄罗斯芭蕾在19世纪后期可谓独步天下,大放异彩。但随之而来的是和巴黎同样的命运。彼基帕既是俄罗斯芭蕾的福音,也使它走入僵化,由于他的权威,没人敢反抗他。而正在这时,俄罗斯本土又出现了一个奇才,他就是被认为是艺术上的彼得大帝———佳吉列夫。佳吉列夫对舞蹈的复兴恰恰又是在巴黎,这似乎是转了一圈,又回到娘家一样。佳吉列夫的这次改革更为激进和凶猛,尤其是《春之祭》,简直是在挑衅观众的欣赏极限,那是真正意义上的颠覆传统,惹得巴黎的淑女们恨不得想用绒线针戳瞎他的双眼。
佳吉列夫同样是独断专横,甚至不惧犯上。在面对德国皇帝威廉二世粗鲁的向他表明自己是高贵的时候,佳吉列夫不紧不慢的回答:“人本来是高贵的,陛下。”这种既维护了自己的自尊,又不过激冒犯的姿态反而使得威廉二世日后成了佳吉列夫的朋友。
从1907年开始,佳吉列夫在巴黎一系列的俄罗斯专场演出不但使法国人了解了俄罗斯的艺术,也知道了杰出的俄罗斯艺术家巴甫洛娃、福金、尼津斯基等伟大的俄罗斯舞蹈家。
佳吉列夫在巴黎的舞台生涯主要是芭蕾舞和歌剧。关于佳吉列夫在巴黎的演出,科克托曾经回忆到:“当红色的帏幕徐徐升起,盛大的节日开始了。这些节目使法国得到了转变,使跟随狄奥尼斯马车的人群神魂颠倒”。除了传统作品以外,佳吉列夫真正的大手笔是现代舞,他开创了一个现代舞的传奇。也成就了两个最伟大的天才———斯特拉文斯基和尼津斯基。
佳吉列夫对新人的挖掘独具慧眼,他不但和德彪西、拉威尔、普罗科菲耶夫、萨蒂等合作过,其最杰出的贡献是启用当时尚默默无闻的斯特拉文斯基,促使他写出了《火鸟》《彼得卢斯卡》和《春之祭》等一系列现代舞的杰作,这些作品是现代音乐无法绕开的经典。尤其是《春之祭》不但被后来认为是继贝多芬之后音乐的分水岭,且首演时所爆发的那场纷争已经成为20世纪一个重要的艺术事件。剧场里吹口哨的,扔东西的,甚至打架的都有。虽然首演失败了,佳吉列夫仍不失对这部舞剧的喜爱。当英国于1929年终于接受并邀请他们去演出《春之祭》的时候,佳吉列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些蠢货们终于明白了。
比亚兹莱26岁离世。毫无疑问,他是一位罕有的天才,19岁时就被英国最伟大的画家之一爱德华·伯恩-琼斯爵士夸赞为“毫无疑问是个有天赋的人”;被法国画家夏凡纳称为“一位绘出惊人杰作的英国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