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安杰,一面是朋友前对江德福毕恭毕敬的贤妻,一面是私下里坚决推行“大老粗改造计划”的铁娘子。这两种身份切换上的闲适与随意离不开安杰对生活本质的掌握:原则或许有千千万万条,在此刻都要让位给俩人之间的爱情。与家庭生活的幸福相比,很多曾经的不可退让都变成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这种从容或者可赋之以名为“笨”,又何尝不可视作一种干净明澈?别人说我的两片翅膀那么不同,我眼里的玫瑰花却只有眼前这一朵。
相较之下,《欢乐颂》中曲筱绡在职场横行无阻的招数就要灵动跳脱许多,恰似《笑傲江湖》中风清扬授予令狐冲的那套“独孤九剑”。按照风清扬本人的分析,要用好独孤九剑,最重要的是悟性,一招之内可以看见对方的全部后手,所以可以有攻无守,唯快不破。曲筱绡到派出所解救樊胜美时,樊胜美的思路是小打小闹,外加拍照留证据作为防守退路。而曲筱绡则推崇直接拔刀相见不留后路的做法,因为曲筱绡比樊胜美更能看出白主管其人的色厉内荏,而这种全攻即是全守的大胆作风,背后赖以支持的正是曲筱绡本人对人性和社会规则的极强洞察力。
与曲筱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关雎尔。情场上关雎尔听德沃夏克、读弗洛伊德和东野圭吾,职场上又紧跟安迪步伐、不放弃任何一个学习机会,只可惜做事拖泥带水,频频跌入自设的陷阱之中。关同学万事落后曲筱绡一步,不是她手脚慢,实在是悟性有限,猜不透看不破,就算在佛前再读一百本弗洛伊德都换不回赵医生一次回眸。
谍战剧是对个体市井于家国乱世间所处身份地位的宏观讨论。
去年,由东阳正午阳光出品的《伪装者》在普通人对间谍感性而刻板的认知面上撕开了一个口子。金庸笔下有位妙人,名曰天山童姥,天山童姥有一绝招,名曰“天山折梅手”。而《伪装者》中的明楼大哥使得得心应手的正是这招天山折梅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