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默斯夫妇最终起了疑心,并因那爱尔兰口音而大为惊慌,疏散了他们邀请的三百位客人,使杰克·尼克尔森到头来“在与门户吧一对女同性恋的跳舞中度过了良宵”。但是这次,鲁珀特留的不是斯诺登勋爵的号码,而是他实际打来时的号码,那是罗伯特·福克斯(Robert Fox)与他妻子切莱西亚(Celestia)的。福克斯遭逮捕。“罗伯特被抓走了,”切莱西亚在打电话给鲁珀特和闵时说,“我们正要上床睡觉,门铃响了。十二个警察冲进屋子,把罗伯特按在墙上。现在他人在狱中,但我不知道是哪个监狱。我该怎么办?”
鲁珀特·埃弗雷特显然不把在世的人放在眼里,无论多么赫赫有名。以迈克·纽厄尔(Mike Newell)为例,他希望鲁珀特为大卫·布莱克利(David Blakely,被英国最后一位受绞刑的妇女露丝·埃利斯所杀害的那家伙)这一角色做点功课。纽厄尔希望看到鲁珀特的痛苦。可是,正如鲁珀特自己承认的,“作为演员我真是个谜。在银幕上,我有很多‘感受’,但我无法演出来。在舞台上,我演出来了,他们又说我没深度”。纽厄尔完全不吃这一套。“我要看到痛苦万状,”他说。后来,正当纽厄尔又一次在同他讲他没有看到痛苦时,鲁珀特竟开车碾过纽厄尔的脚,“‘啊——!’他冲着我的耳朵怒吼,好像一头被捕熊夹夹住的熊。我很快倒车,又轧了一遍”。不过最后一切雨过天晴,“尽管拍摄期间问题重重——加上我是个龟孙子——但《与陌生人共舞》是一部杰出的电影”。
还有劳伦斯·奥利弗去世的那次,鲁珀特正在和我的朋友玛丽亚·艾特肯(Maria Aitken)演出诺埃尔·科沃德(Noel Coward)的戏剧《漩涡》(The Vortex)。在事发当晚的演出结束时,玛丽亚要求默哀三分钟,以纪念这位伟大的演员。不难想象接着发生了什么。“我们全都知道,”鲁珀特写道,“在拉里(译注:劳伦斯的昵称)蹬腿儿的那天晚上,假如我们开始发笑,我们将永远别想再有工作”。可是,一分钟后,鲁珀特发觉一位演员同事安妮·莱姆顿(Anne Lambton)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