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投那天,英国的天空像裂开了一条缝,屡次大暴雨。中午趁雨停前去投票,投票站的人说,虽然只有半天,但前来投票的,已经超过了上周的议员补选(我们区的议员萨迪克去当了伦敦市长,他在议会中的席位补选是上周进行的),显然,大家都知道这个公投的重要性。那天晚上,我没像前年苏格兰公投和去年大选时那样守夜,因为我觉得留欧大局已定,晚间新闻中报道,英国独立党的大嘴巴党魁法拉奇,已经道出“这次留欧派会勉强胜利”的话。
6月24日清晨五点不到,朋友就来电话把我们叫醒,万万没想到,地震发生了,退欧竟成定局。之后的几个小时,瞠目结舌地看到首相辞职、股市狂跌、苏格兰独立公投再次被提到桌面、北爱发出要与爱尔兰共和国统一的愿望、欧洲各国的失望、极右党派的欢呼。一问、再问:怎么可能?
朋友熟人在社交网络传递的,全是惊诧、愤怒、失望、沮丧,每句话都打着惊叹号。不能相信,这场原本保守党内部的辩论,这场卡梅伦试图打哑他的后座反叛议员的赌博,竟然真改变了英国的历史。
虽然英国人也喜欢阿尔卑斯山的雪道和地中海的沙滩,喜欢法国的红酒和意大利的食物,但是,一道英吉利海峡,隔开的不只是地域,更是语言和文化。有史以来,英欧之间更多的是竞争和仇视,而不是相亲相爱。英法之间的打打停停不计其数,大英帝国海外扩张的对手是西班牙、葡萄牙。靠着英吉利海峡和强大海军的保护,“光荣的孤立”,曾是英国人豪迈的自我定义。特别是二战期间,欧洲沦陷,英国在“最黑暗的时刻”孤傲地对抗着强大的法西斯,最后是英美联军解放了欧洲。
打了一战打二战,欧洲各国希望建立联盟防止互相残杀。二战后,丘吉尔就提出过“欧洲合众国”的说法,希望各国在“和平、安全和自由中共存”。但战后不久,他在国内大选中失败,如何规划欧洲这个大家庭,就没丘吉尔说话的份了。1951年,欧洲煤钢共同体成立,英国虽被邀请,却没有参加。1957年,欧洲经济共同体成立,德法等六个发起国中,也没有英国。
Malczewski出生在拉多姆,他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父亲朱利安给他介绍了波兰爱国者和社会活动家以及浪漫主义文学的灵感,同样,他的叔叔以波兰景观和民俗之美唤醒了他的认知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