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7月30日,方大曾与范长江在保定保阳旅馆会合。当晚,范长江、陆诒搭上离开保定回南方的车。临行前,范长江委托方大曾留在保定,继续采访平汉线的战讯。
平津陷落之后,保定成为河北唯一的政治军事重心。急转直下的形势,让所有人措手不及,甚至失望。
战火来得快,烧得猛。连居庸关也无法阻挡日军的铁蹄,许多人流离失所,原本平静的生活被切割得支离破碎。北平乱了,华北乱了,人们整日在不安中度日,不敢想还会发生什么。
为了扩大战果,日军将目光锁定在南口。当时,二十九军驻南口只有两个步兵营。被侵略者激怒的将士扔掉了行李,立下誓言,保卫家园。
8月初至20日,方大曾来到南口、居庸关一带采访,亲历南口战役。尽管场面惨烈,空气在紧张中凝固,但阵地上的小方没有胆怯,依然密切地关注着战事变化,感受着身边随时可能发生新闻的临界状态。
战斗无疑是惨烈的。他深入最前沿,“三昼夜得不到水喝,马鞍山上,第四连全体只剩下一个弟兄,但他还是沉着地守着阵地而不稍退”。他也看到“一个机关枪连的班长,指挥着几架机关枪在一座山头作战,敌人冲上来了,他痛骂着他的机关枪手打得太慢,但随后眼前的一个放射手阵亡了,他自己把枪接过来。一不小心,顺着山坡滚下去了,但机关枪仍旧抱在怀里。”
读方大曾的通讯,总能清晰地读到一个来自年轻生命的乐观。“……见许多士兵自前方下来,他们也大半穿着便衣,颇有农民游击队的意味,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着一个坚苦的表情。我向他们打招呼,他们用笑容来回答。有人拿着日本军官的指挥刀,问他们从哪里来的,也只是笑。”
比乐观更直抵人心的,是其字里行间里流淌着的那股温度:“长官们每把‘和平’的消息报告士兵的时候,他们全都不言不语地低下头去,最后听到自己要开拔的消息,各个人的精神又都兴奋了。”当战地记者们把目光都聚焦在宏阔的战争场面时,忙着记录伤亡多少、剿灭多少时,他的触点要细腻得多。战火为青春作证:正是这个25岁的青年,把一篇本可以写成机械汇报的战地通讯,擦拭出了人性的温度、人性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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