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亚斯:托尼·莫里森从来没教过我,我也从没上过她的课。
早报记者:您目前是麻省理工学院的写作教授,您的课堂是什么样的?您的讲课方式是什么样的?
迪亚斯:跟大部分老师的课堂差不多吧,比较中规中矩。但有一点,当我的学生毕业后,我跟他们后来联系时,他们曾明确说对我的作品多么有热情,但他们从没说过对我的讲课内容没有热情。
早报记者:您认为创意写作课程真的能培养出好作家吗?您的学生有这方面的成功例子吗?
迪亚斯:在美国,太多了!如果你在谷歌搜索“获得艺术硕士学位的作家”,会出来一大堆。美国是生产这类作家的一个大机器。我不是说成为作家一定得获得艺术硕士学位,但这确实是一个大机器。
早报记者:很多职业作家的生活方式都特别规律,比如村上春树。您的一天通常是怎么过的?
迪亚斯:我的生活看上去非常糟。这方面我绝不是一个好榜样。如果说有好作家和坏作家这种划分,我肯定是坏作家。好的作家每天都写,坏的作家不是这样。好作家不会总把重心放在跟写作无关的事情和活动上,坏作家却是这样的。
早报记者:那不上课、不写作时,您通常在做什么呢?
迪亚斯:我阅读。我会做一些社区活动。我确实喜欢阅读。
早报记者:您有很欣赏的中国作家吗?
迪亚斯:(取出手机,上面有英文列着三个中国作家和作品:莫言《红高粱》《蛙》、马建《红尘》、盛可以《北妹》):这是我读过的三位中国作家的作品,我很喜欢。我的阅读经验比较局限,没读过特别多的中国文学作品。但就我的阅读体会来说,中国文学太难了!即便是像《北妹》这样比较轻松好玩的小说,里面也有很多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