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并不是只有荷兰画家才能成为文学的题材,《我的名字叫红》这本生动的多声部的16世纪故事,就围绕着一桩细密画家的谋杀案展开,这位画家正秘密接受奥斯曼土耳其苏丹的委托制作一本伟大的书籍,颂扬他的生活与帝国。这不是简单的谋杀之谜,帕慕克在书中探讨了死亡,爱情和伊斯兰艺术的性质和文化共鸣。不过好像历史上并没有这样一幅画。
一幅画在小说中的重要作用
大家都知道伊丽莎白·班纳特在看到达西家那幢漂亮的乡间别墅彭伯里之后就爱上了他,其实这么说有点刻薄了,虽然看到那个大房子之后,伊丽莎白顿时觉得:在彭伯里当个主妇也还不错!不过怀有偏见的她是在凝视达西的画像时才转变心意爱上那个傲慢的贵族的。《傲慢与偏见》说,伊丽莎白在那幅画像跟前站了几分钟,欣赏得出了神,临出画室之前,又走回去看了一下。奥斯汀写道:伊丽莎白不禁对画里那个人立刻起了一阵亲切之感,即使从前她跟他见面最多的时候,她对他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她站在他的画像面前只觉得他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她不由得想起了他对她的钟情,于是一阵从来没有过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她一记起他钟情的殷切,便不再去计较他求爱的唐突了。
一幅画不仅仅能赢得爱情,在小说中,一幅画能做的事情太多了,比如说改变历史定论。理查三世长期被认为是英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暴君。他最受批判的罪行是杀死他的哥哥爱德华四世的两个儿子,即塔中王子。英国女作家约瑟芬·铁伊曾写过一本著名的历史推理小说《时间的女儿》,一举推翻了理查三世的罪名。
小说中的格兰特探长,在医院做完手术等待康复时期,一个朋友为了让他有事可干,带给了他一大堆画像,格兰特认为自己是脸部表情的专家,不久他就对一副画像产生了兴趣:那是一个戴着天鹅绒小帽,穿着十五世纪末开衩紧身上衣的男人。一个约莫三十五六岁,消瘦,胡子刮得很干净的男人。他的领上缀满宝石,正在把一枚戒指戴在他的右手小指上。但是他并没有看着戒指,而望着一片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