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艺术上自古就有临摹的传统,这也是大多数书画家成长过程中必要的学习手段,甚至有人会直接说我学的谁,但最终有大成就者都有其独立自我面貌示人,他们是敢于另辟蹊径的独创者。譬如学吴昌硕,却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白石老人常说:“学我者生,似我者死”,这也是他的创作经验体悟。
古人临摹都会在画上注明临某某笔意,饱含敬畏之情,然今人哪怕是复制画都能毫无羞涩地签上自己的大名匆匆入市。两相对比,情何以堪?当然,为生计所迫的山寨盗版自古而有之,但堂而皇之地上升到艺术界获取业界殊荣就古今罕见了。
艺术上是否属于抄袭,确实很难鉴定,特别是在波普艺术运动中,模仿和再创作本身就是这个领域最典型的手段,比如安迪沃霍尔、杰夫·昆斯利用他人创意或现成品加工戏仿的作品就是实例,但像叶永青这样对原作接近百分之百的拷贝,三十年来如一日秘而不宣的执着行径,似乎已难逃抄袭之嫌。
左:叶永青“父与女”“独行”;右:Christian Silvain作品
希尔文说,他不想去中国打漫长的官司,也不如对手有那么多的手段,他付不起高昂的律师费。
尽管如此,希尔文仍希望停止抄袭,并指出“这位中国艺术家也曾经抄袭Pierre Alechinsky的画作,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提告,但之后他再也没有被抄袭了。”
某些人说,被抄袭也是一种“荣幸”。可希尔文却笑着说“这种荣幸感一点用都没有,我不是为了钱,而是基于原则!”
这让我想起北京琉璃厂公开兜售的各种名家仿品,画贩子知假贩假,价格低廉的仿品市场源远流长,那些为生计的画作抄袭者与叶永青的区别是:他们从来都是市场的“无名英雄”。
抄袭与剽窃不可怕,可怕的是熟视无睹的沉默。
面对突如其来的抄袭质疑,那些曾经为叶永青歌功颂德的职业吹鼓手沉默了(他们真的没看到也没想到叶永青会聪明到去抄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西方画家),而那些与叶永青一起登上2018艺术权利榜的人,包括艺术家、艺术经营者、艺术批评家等大多所谓业界大咖则表现出鲜有的镇定自若,他们无声的告白汇聚成一个时代真正的集体悲哀。
难怪希尔文竟然怀疑中国的黑手党可能帮叶永青洗钱。
作品对比(左为叶永清作品,右为Chiristian Silvain作品)
在一个不太懂得尊重原创的发展中国家,特别是在初级阶段,抄袭已成为很多人牟取暴利膨胀最快的途径,翟天临式的博士论文抄袭事件不过是冰山一角,它早已弥漫学术、科技、文艺界等诸般领域见怪不怪。
话说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会抄不会抄,某些人懂得消化吸收,然后脱胎换骨华丽转身;某些人已经习惯原本抄袭带来的养尊处优与侥幸心理,他们无法改弦易张直至东窗事发。
古今中外天地自然均可为师,真正的高手都懂得模仿学习,万物皆为我所用,更重要的是他们在消化吸收后成就自我面貌,于似有似无中,尽得风流,让人看不出明显的抄袭痕迹方为妙境。
叶永青从早期的各种拼贴模仿到“鸟”图式的日益突出,实际上已逐渐融入了部分自己的想法并拥有打入艺术市场的“鸟”符号,但他与学习对象拉开的距离还有待提高,其实质是他在学习中还没有得到真正的蜕变。
总之叶永青的模仿痕迹或者说依葫芦画瓢的图式挪用过于简单明显,这种直接抄袭观念创意的行为等于剽窃人家的发明,直接把成果掠夺了。叶氏抄袭尽管潜伏很深,抄袭对象选择极其讲究,市场运作也取得了阶段式成功,然天道昭昭,做贼心虚者终逃不过天网恢恢。叶氏抄袭不过是其时舍本逐末的投机行为大潮中的一滴,作为那段特殊时期幼稚模仿的明证,叶永青的坍塌给曾经辉煌的当代艺术运动一记闪亮的耳光。
叶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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