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是流了血,而且我相信他们直到最后一天是竭尽了他们的本份的。如果他们感觉到他们在百万的袖手旁观或惊惶纷扰的人民中间太孤独了,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百万之中至少绝大多数是空怀请缨壮志而苦于投效无门,是也在深深感得苦闷的。
现在敌人的“王道”已经将香港的居民弄成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山顶的人们到敌人的集中营去了,集中营的生活也就够受。昔年二楼的牛鬼蛇神今天高坐堂皇,拿着新主子给的皮鞭,充当集中营的看守,这一课的教训,惨痛是惨痛了,然而不能说无益,不过,也在人们善于学习。
从现实的鞭笞下产生的艺术品,往往辛辣而沉痛,使人深思反省,然而大智大勇正亦由此而得,让我们不仅从它对于敌人的残暴之强烈的憎恨去看“香港的受难”画展。
(四月十九日)
基于田汉、洪深和夏衍合写的《再会吧香港》话剧首演的“遭特务破坏”,1942年12月25日,由盛此君、新波、杨秋人、温涛、郁风、特伟六人联合在桂林市中华圣公会举办了“香港的受难”画展(展出油画、水彩、炭画、木刻、素描等六十余幅,这些作品从各个角度把1941年12月7日至12月25日18天日本军队占领香港的“开始、进行和结束以后香港人的遭遇,用绘画语言表现出来”)。据“香港的受难”画展的作者之一郁风回忆,“中华圣公会,是个破旧的教堂,较为偏僻,虽售二元门票,略补开销,但观众非常踊跃,轰动一时”,后来“特伟要去重庆,画展便由他带到重庆去,于1943年4月13日至15日在中英文化协会展出。4月16日至19日仍由该会主办,又在中苏文化协会展出”。重庆展相比于桂林展,又增加了“叶浅予、丁聪、林仰峥三人”。茅盾在《“香港的受难”画展》一文的末尾注明写作时间是“四月十九日”。由此可以推知,茅盾参观的应该是1949年4月16日至19日在重庆中苏文化协会举办的那场“香港的受难”画展。
“古今且来惜,无它物可拟,初见犹如故,不负胜欢喜,花梨掌中香,美名传千年。”花梨木古今稀有,材质上乘,悠远醇厚,细腻美观,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淡淡香气具有稳定情绪,振奋精神的绝佳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