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梅尔:我写这些的想法当然与我所读到的书信往来有关,如果他们不是一对的话,这些书信也不会存在。但我的想法首先是针对这种平常的传记性研究加入一些哲学的东西,已经有一系列的对于爱情充分考证过的传记或双传记了。实际上我们知之甚少,而我感兴趣的是,爱的背后究竟是什么?爱到底是什么意思?并且此前几乎没有人注意到,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两个人的对话。
盖斯勒:我们可以这么看吗:汉娜·阿伦特沉浸于奥古斯丁的爱观——海德格尔的爱观,他也同样读过奥古斯丁,这样一来您就会在某些层面从他们的恋情出发对海德格尔从根本上做出哲学性的鉴定和加工?
特梅尔:这是一种我们经常读到的理论,我觉得这是有问题的。因为在一个年轻女士写博士论文的时候,她恨不得把全世界都写进去,这是很典型的,殊不知她只须在自己的领域进行深入研究。但这样,就会是不能独立思考,也就是没有个人核心的女性。
他们总是在写给对方的信中引用奥古斯丁的话并且也通过奥古斯丁谈及他们的爱以及他们对爱的理解。而就这一点来说,阿伦特的博士论文不仅对奥古斯丁艰深的爱观作出了阐释,也恰恰对海德格尔的爱观进行了解释,由于二人早期的书信往来只有海德格尔的得以保存,一部分海德格尔和阿伦特的对话不免缺失,所以我们并不知道阿伦特是如何答复海德格尔的。我们只能从他的回信中寻找答案,为了不被他的妻子发现,海德格尔将阿伦特的信毁掉了。
奥古斯丁
对世界(俗世)的轻视深刻影响了奥古斯丁的爱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