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民族绘画思想系统不象西方形成体系(Systcm)那样完整而科学。但是我们的先贤哲学思想体系之中也对中国绘画有过精辟的认识。
孔子作为“儒家”学说的创立者,在讲“礼”的同时,也讲“乐”。 他在《论语》笫三篇八佾(音yi,乐舞排列,八人一排,八排,纵横六十四人)。中说:“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
这句话的意思是,子夏问:美丽的眼晴黑白分明,洁白的底子再画上五彩的颜色吗?子曰:绘事后素。
孔子“素”这一伟大理论,可以从中国美术史中得到大量证实。孔子“素”的美学思想,明确表达了绘事的“淡”,“雅”“质朴”而无须浓妆重彩,无绚丽繁华装饰的修心尚礼的主张。也旁证中国绘事本色洁白而素的概念,引伸出“黑”与“白”的对立与统一的命题,也给我们提出了“素”材料,“绘”行为,客体与主体的创作史观。也含“计白较黑”的“写意”实践论。与西方绘事依赖客体写实性绘画有共识性的一致性,西方“数”的比例,东方“素”的载体。与西方写实不同的是中国式“写意”的朴素的辨正法论的提出。(后章再叙。)
与孔子思想同时存在的庄子提出:“解衣般礴裸”的言论。这一论点被历代画事者作为解放思想,不拘礼节,另僻蹊径的旁证。这一思想明显是对孔子“礼素”思想对抗。
韩非子的:“犬马最难,鬼魅最易。”的思想,是和西方早期“动物形象,维妙维肖的摹仿”的思想一致。他的思想是重视客体观察的形实主义,排出虚幻而无形实的神密色彩。
在众多先贤的思想体系之中,绘事的理论远不及其它,就是这个原因,中国绘画理论没有得以延伸,而被多数理论家忽视而没得以流传。以致后来的多数理论家将谢赫的《六法》论作为金科玉律加以延伸和发展。它构成了中国美术史的全部叙术。这种绘事的哲学一但成为社会化,规约化,它就提升为牢不可破的社会性的规范和原则,无论帝王和平民都不会对它提出怀疑。
尤其是吾恩师董欣宾先生的理论支点是以《六法生态论》为理论前提,而后派生出《对偶范畴论》,”0”美学等。他的美学价值,是对中国道,佛,儒思想的研究与发展。他的理论较前人具有划时代意义。然而他提出的《艺术起源与文化生态》及《先秦六法因子》研究不深,导致他主观臆想的论断:即对世界文化作出白、黑、黄的简单判断。(在今后章节中会叙述)
由于我民族思想哲学体系的多元性,其艺术理论的纵向链接,成算珠形发散性分布,横向艺术品成非科学性的类相序列。其水墨作品的表现形态经历了过于自信、自信、自悲、反省、复归而不复兴的过程。这一现象贯穿在整过绘画史中的年纪性排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