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理还多次安排郭老出面会见日本客人,因为能够出面的其他领导人大都被打倒或不准会见外宾了。
每次会见时,郭老谈话的主要内容几乎都是宣传毛泽东思想和宣讲毛主席的几首诗词。其中,《沁园春·雪》更是他每次着重宣讲的经典。他一再断言,这是中国诗词史上空前绝后的不朽之作。
他分析,此词前半部分全是写景的,其气势之磅礴,描绘之神奇,可说前无古人;后半部分则全是写人的,其气势之宏伟,比喻之精妙,更是后无来者。他强调,除出众的诗才外,只有拥有毛主席这样的生活、斗争阅历的伟人,才能写出如此大气磅礴、傲视群雄的惊世之作。
我汲取了几年前翻译《蔡文姬》的教训,事先将《沁园春·雪》的原文和译文背得滚瓜烂熟。一听他开始宣讲,就主动向他建议:是否先由我用两种语言大声背诵一遍,您再作分析、评论,这样效果可能更好一些。郭老每次都表示赞同和满意。
实话实说,通过他的讲解,我真切地感受到,他绝不是表面恭维,而是真心实意、由衷地喜爱和赞颂《沁园春·雪》的。不过每次都说相同的内容,难免会使我想到,他这样做,肯定还有其更深层次的苦衷吧。因为除此之外,他还能对日本朋友说些什么呢?说自己的作品吧,他早已宣布那些几乎全是“毒草”,应该统统烧掉;说当今中国文艺界现状吧,除了几个样板戏,也是一片空白、一无所有;说“四人帮”鼓吹的那套文艺谬论吧,他肯定是非常不愿意说这种蠢话的。他也曾顺应时代“潮流”,以所谓阶级分析的方法写过一本书,评述他最熟悉的李白和杜甫,结果却少有人问津。一些唐诗名家更认为,这种不伦不类的东西毫无学术价值可言。
给郭老讲“社会新闻”
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中说《聊斋志异》是“专集之最有名者”。郭沫若先生为蒲氏故居题联,赞蒲氏著作“写鬼写妖高人一等,刺贪刺虐入木三分”。老舍也曾评价过蒲氏“鬼狐有性格,笑骂成文章”。